儿急忙忙地从车厢里拿了一件厚袄子给孙山披上:“山哥,快穿上,免得风寒。这天气,越来越糟糕了,说不定过几天回下雪。哎,咱们还是赶紧回沅陆,下雪天路上不好走。”
景仰看着王嘉行消散成点的背影才走入景家。
王家姑婆早就等候着,见孙子回来后,赶紧让人备火炭。
笑着问:“今日这饭吃得怎样?能和孙大人聊得来?”
王家姑婆也不想这么操心,但总归是娘家,希望娘家蒸蒸日上。当初谁想到做人妾,一切都是天意。
幸好这些年,娘家也慢慢地站稳脚跟,成为地方头头。
但家里的兄弟,家里的侄儿有多少本事,王家姑婆一清二楚。
所以每一任的父母官,王家姑婆都会苦口婆心地教导要好好相处,莫要仗着本地人而不可一世。
幸好两个侄儿都听话,从不争强好勇,跟着知县对着干。
景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苦闷地把吃饭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哭丧着脸给老太太看孙山批过的文章:“老太太,你看看孙大人给我批阅的文章,密密麻麻,几乎要把我整个文章重写一遍。老太太,孙大人还说以目前的学识,我根本不能上榜。这和夫子说得完全不一样,我该信谁啊?”
王家姑婆一听孙山的话,就明白他不会找王家的事,也希望和睦共处,不由地放心。
但看到批注过后的文章,特别密密麻麻的红色字,不由地挑了挑眉。
信谁?当然信孙大人了。
一个两榜进士给你看文章,还诚心诚意地批改。
不信他,难道信一个私塾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