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皮面具如出一辙——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他望向地平线尽头那道若隐若现的尘雾,本该沉重的战利品此刻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眶生疼。
"好个金蝉脱壳!"唐风踹翻身旁的弹药箱,崭新的子弹滚落在焦黑的沙地上,"为了迷惑我们,他居然舍得扔下三百精锐,还有这批能武装一个团的军火!"诸葛祥云快步走来,全息投影在她掌心亮起:"卫星云图显示,三小时前西北方向有二十辆改装越野车突破防线,带队者..."她顿了顿,将画面放大,车斗里晃动的银发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司徒毅突然举起驳壳枪,对着血色残阳连扣扳机。震耳欲聋的枪声惊起成群沙雁,弹壳坠地的脆响混着假老约翰逐渐微弱的笑声,在空旷的戈壁上久久回荡。硝烟散去时,他的指节已捏得发白,枪膛里的最后一发子弹,本该是为老约翰的眉心准备的。
"传令下去,"司徒毅将空枪插回枪套,靴底碾碎脚边的人皮面具,"清点伤员,收集可用物资。石万奎带人守住补给线,诸葛,联系总部调取方圆百里的气象数据——老约翰既然敢在沙尘暴频发的季节撤退,必然有穿越死亡沙丘的办法。"
唐风望着逐渐西沉的落日,沙粒打在他护目镜上沙沙作响:"老约翰这次下了血本,他的真实目标恐怕不止是引我们入彀。"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你父亲书房里那封密信...老约翰替身身上的荆棘纹身,和当年走私案案卷里的标记一模一样。"
司徒毅的瞳孔骤然收缩。远处,假老约翰的尸体正在被风沙掩埋,唯有胸前的圣母银像还闪着冷光。他握紧腰间唐横刀,刀鞘上的螭龙纹硌得掌心生疼——这场始于刺杀的仇杀,此刻才真正露出獠牙。
夜幕降临时,三枚信号弹划破天际。在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旁,司徒毅望着北方翻滚的沙暴云层,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真正的猎手,永远不会执着于眼前的猎物。他摸出怀中那张被血渍晕染的密信残片,上面"死亡沙丘"四个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准备夜行军。"他翻身上马,乌骓马长嘶一声踏碎满地月光,"老约翰想要我们葬身沙漠,那我们就偏要在沙暴里挖出他的老巢!"
唐风、石万奎和诸葛祥云对视一眼,同时抽出兵刃。戈壁的夜风卷起他们的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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