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笑过后,刘备纵是身着甲胄,体态不复当年,地位更是今非昔比,却是如同在最初的大兴山那样,伸手搭在了李基的肩膀上,开口道。
“那看来为了验证一下剑术,孤很有必要与诸多当世猛将势均力敌的丞相切磋切磋一下了。”
“大王莫不是想寻了个借口就教训臣下?”李基反问道。
刘备故作严厉地开口道。
“谁让丞相明知洛阳凶危,却是执意置身险地,此事不可不罚,必须重罚,狠罚,要罚到毕生难忘。”
“那不如改为罚酒如何?基怕自己的剑术过于惊人,一时不慎打击到了大王,使得大王自此再不愿练剑可就不好了。”李基笑道。
“你……好你个子坤……罚酒你就不怕了?莫不是以为酒量就能胜过孤?”
“请容臣下不敬,但大王的酒量……确实还得练。”
“你……大胆!”
……
一时间,凑到了一起的刘备与李基满是轻松地说笑了起来,就仿佛不是置身于战场一般。
对于刘备而言,确保了李基的安危,自然是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
而对于李基而言,则是明白大局已定,剩下的无非就是战果丰硕,还是稍有疏漏的问题。
不过网都已经全部洒了下去,李基再去担心也是无用,自然也是放松了下来。
也就在刘备与李基这久别重逢的谈笑声中,匈奴人最后掀起的火星也彻底被踩灭。
西凉铁骑以及白马义从的夹击下,这些被围困了起来的匈奴人就连逃窜的机会都没有。
过半的匈奴人被当场斩杀,仅剩的也是士气彻底崩溃直接投降。
很快,于夫罗、刘豹这对父子就被分别被马超与许褚提着,丢在了刘备与李基的面前。
“大王,丞相,匈奴单于于夫罗父子已擒获。”
此刻,于夫罗已然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反倒是刘豹仍是昂首挺胸,满脸的不服气,甚至还不等刘备开口,就满脸不屑地说道。
“父亲怕什么?你乃大汉天子承认的大单于,他们有什么资格处置你?”
于夫罗听得混身发冷,慌乱地说着。“逆……逆子,别说了。”
刘豹则是不屑地冷笑出声,直视着刘备开口道。
“哼,当真无胆,父亲当真以为他们敢杀了我们不成?一旦杀了我们,羌人在凉州就会一家独大,同时也再也不能通过匈奴制衡草原上的鲜卑。”
“事已至此,你我父子两人不管做何姿态,余生都必然会被软禁至死,且重新扶立别的栾提氏担任单于。”
李基闻言,看向刘豹的目光中有几分意外,也有几分玩味。
意外的是,刘豹不太像一般的匈奴人,并且对于大汉朝廷一贯的做派相当的了解。
以常理而论,确实不会轻易就斩了于夫罗与刘豹,并且南匈奴对于钳制草原胡人而言也有作用。
因此,软禁被俘虏的于夫罗与刘豹,控制南匈奴去制衡其余胡人部族,这确实是在朝廷比较常见的政治风格。
甚至,刘豹这三言两语之中,还有着几分似乎别有深意的隐喻,为的就是凸显出南匈奴对于大汉防备草原胡人的重要性,继而在给南匈奴偷偷说情。
‘有趣,倒是不简单,知悉南匈奴之危,有意通过言语相激,继而让大汉既放南匈奴一马之余,还得争取一下大汉的扶持?想得倒挺美的。’
也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李基的目光才会也有几分玩味。
皆因,刘豹想必对于刘备不太了解……
下一刻,正如李基所料的那般,看着这匈奴人本就怒火中烧的刘备,被刘豹这三言两语彻底耗尽了耐心,直接挥了挥手道。
“这等腌臜的东西为何还拖过来脏了孤的眼?拖下去,砍了。”
“喏。”
许褚当即领命,在于夫罗与刘豹那惊恐与不解的眼神中,当即带着虎卫将于夫罗与刘豹往外拖。
“不不不,汉王饶命啊!汉王饶命啊……”
于夫罗连连开口求饶了起来,却是没能让许褚手中抬起的大刀迟疑那么一瞬。
随着作为匈奴单于的于夫罗人头落地,鲜血喷涌而出,甚至那枚首级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还停在了刘豹的面前。
双目圆瞪,尽是惊惧……
这一刻,一直表现得颇为傲气的刘豹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明白自己怕是弄巧成拙了,死命地挣扎了起来。
趁着许褚提刀走过来的这数息功夫,刘豹爆发着极大的蛮力,冲着刘备的方向连连磕头道。
“汉王别杀我,我叫刘豹,我也是高祖血脉,我们是自家人,我能让匈奴为汉王所用,汉……”
下一刻,许褚手中大刀一落。
刘豹的首级同样也跟着落地,甚至还在于夫罗首级的面前打了几个圈。
而由始至终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