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都没开口，众人心里逐渐有些着急起来。

    就在摩尔忍不住想要再次询问之时，卡卡终于开口了。

    “天国的封闭至今已有万万年之久，期间尘世的事务皆由凡人自行打理，而这本典籍的成书时间不过才一两千年，其中还记载了许多自天堂而降的使者和先知，我很好奇这些人是如何在我与神都不知晓的情况下来到尘世的。”

    卡卡话音刚落，摩尔的脸上就浮现了浓浓的失望，眼神都黯淡了许多。

    尽管天使大人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但大家都听懂了，他是在委婉地表示这本书上的内容大多数做不得数。

    其余几人也是有些失落，但好在经过林枫的提前敲打，他们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不过倒也不能说它就是本彻头彻尾的假经，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群受困于黑暗却依旧在寻找出路做的努力，方法虽然错了，但出发点还是值得肯定的，如果没有这些教士的努力，也许羔羊们早早就丧失了信仰。”

    卡卡突然话锋一转，还沉浸在痛苦情绪之中的摩尔修女愣了一下，随即眼神立刻又有了光。

    “所以我们不是那些恶魔口中的伪教了是吗，大人？”

    “是的，你们不过是犯了路线上的错误。”

    “那您会原谅我们的愚蠢吗？”

    摩尔激动地问道，情绪失控之下不自觉地朝卡卡靠近了两步，浑然忘了这个距离有些冒犯。

    卡卡眼神中浮现怜悯，语气温柔地轻声开口：“在我看来，你们不过是一群在布满迷雾的森林里走失的可怜孩子罢了，我怎会忍心责怪你们？”

    摩尔修女老迈的身体颤抖起来，布满皱纹眼角浮现出泪水，径直跪伏在卡卡面前嚎哭起来。

    这个终其一生都在侍奉神灵的迟暮老人，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了所谓的“救赎”。

    “我们终于找到您了，大人，这个世界终于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