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面上又没人敢质问缘由,只能带着疑惑和不忿听着。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认为老夫是不是当着贤侄的面,在和诸位说一些场面话?我告诉你们,错,大错特错!”
既然决定利用苏谨为蒲家谋一条新的出路,蒲祥芝自然不愿把功夫下在内耗上,当即就把他和苏谨的赌约说了出来。
闻言,议事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为了个会长之位赌上性命?这福公子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各位。”
苏谨笑眯眯的站起身来“诸位以为福某接此赌约为了什么?为了钱财?名利?非也。”
慢慢的踱步走向堂中“福某甘愿立下赌约、以身犯险,是这人活一世,不能苟且啊。”
说着说着,苏谨的眼睛微微眯起“庸庸碌碌活一世,岂能是大丈夫所为?
如今世界新的变局即将产生,我等不趁此良机大展一番手脚,为我蒲氏开辟未来,尔等又有何面目居于此间,面对后人!”
“说的好听,你打算怎么干?我们跟着你又有什么好处?”
说话的是一个蒲氏外姓女婿,做的是丝绸生意。
“哼”,苏谨冷笑“好,既然尔要言之予利,我便与你说利!”
他指着那家伙“只要你死心塌地跟着我,一年之后,你家的家产我保证翻三番!福某说得出做得到!”
“说的轻巧,赚不到那么多钱,我还能找你要不成?”
“为何不可?”
苏谨嗤笑一声“福某话放在这里,诸位也可做个见证,若是福某做不到,不管差多少,付某给你补了!”
哗
闻言,厅内顿时响起一阵嘈杂,无不议论纷纷。
蒲祥芝的拐杖在地上狠狠一顿:“安静!听会长继续说!”
苏谨扭扭脖子“但福某话说在前面,不死心塌地跟着福某好好干的,那些两面三刀的,可莫怪福某手段狠辣!”
话音落地,掷地有声,苏谨狠厉的目光逡巡厅内众人“福某的话说完了,对于福某接任会长一职,谁赞成,谁反对?”
刚刚安静下来的议事厅,旋即又陷入嘈杂,苏谨也不理会,就这么静静盯着他们。
过了许久,终于有个家伙举起了手“福,福会长,我愿意跟着你干。”
“很好,还有谁?”
“算我一个。”
“既然蒲老都这么支持你,我们没有反对的道理,我跟着你干了!”
“还有我!”
就连那方才质疑的外姓女婿也慢慢举起了手“算我一个。”
“很好。”
苏谨没回自己的座位,直接迈步走向议事厅正中的那把座椅,一屁股坐了下去
“既然如此,福某也不多说什么废话,各家回去把自家的生意汇总一下,三日之内交给蒲老,我要重新分配资源,咱们的劲儿啊,得往一处使。”
“是,会长!”
“蒲老”,苏谨笑着看向坐他身边的蒲祥芝“议院的流程什么时候走?侄儿可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说好说”,蒲祥芝呵呵一笑“英国人的议院本是选举制,这次破例给了咱们一个名额,到时候老夫把你的名字递上去便是。”
“还真是草率啊”
苏谨谑笑一声“既然如此,侄儿就回去耐心等候了。”
“对了”,蒲祥芝一拍额头“岁数大了,差点把这事忘了。”
他指着中院的方向“那里给会长备有一间公房,你没事可以在那休息一下。”
“多谢蒲老。”
蒲祥芝嘴皮子直抽抽,那屋子本来是给自己儿子准备的,里面用度一应俱全,结果现在却便宜了姓福的这小子。
不过这小子有本事、又够狠,心思狠厉,手段无双,只希望真能如他所说,带着蒲家上一个新的台阶吧。
至少不能像在大明那样被欺压,一定要掌握自己的话语权。
苏谨接任会长一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所有蒲姓人按照他的要求,开始回家整理自家的产业。
至于其中有几分真、又掺着几分假,苏谨心里有数。
不过不要紧,敢跟他耍心眼子,他不介意让这些家伙知道知道,苏某人坑人的本事。
蒲祥芝去后院看儿子了,苏谨带人直接来到给自己准备的公房。
刚一进门,饶是咱苏大人吃过见过,也被里面的豪华装饰震了一下。
不说随处摆放的瓷器&nbp;、玉屏,奢华的从大明运来的上等笔墨纸砚。
就说这公房的大小,已足足抵上数室多厅的大平层豪宅,恭房、小厨一应俱全,所用所有皆是奢华无比。
“狗日的土财主,菜刀上都镶着玉。”
马三不屑的撇撇嘴,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确认安全后才请苏谨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