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内,罗戎与向羽对坐在一张宽大的桌案前,眼中满是鄙夷的看着彼此。
桌案之上,正事一副崭新的地形沙盘,其中一座葫芦形的山谷尤为醒目。
呼延啸雨靠坐在帅椅之上,手中拿着山上采摘的野果,淡然道:“军中将领,光靠血勇,难以成事,排兵布阵才是真正的本领,如今一攻一守,你们两个各自选择一方,我和老齐居中裁断,谁强谁弱,立刻便能分出高下!”
齐康长站在一旁,正色道:“你们听好,防守一方又重骑两百,轻骑三千,此外还有民兵和土匪近万人作为援军,能依靠山势固守,有江湖高手负责暗中袭营,而进攻一方就很简单,有大军五万,兵种齐全,强弩车,火炮,火枪,重甲步卒,骑兵,皆有配备,但因为情报有误,加之缺少潜入敌营的高手,因此无法进行敌后骚扰,现在你们可以各选一方了!”
罗戎颇为自信的看着向羽,抬手道:“你先请吧!”
向羽更加自信道:“我选哪一方,都能稳赢你,还是你先吧,免得说我欺负人!”
罗戎冷哼一声,双臂抱在胸前,傲然道:“我不屑于欺负你这种人,还是你来吧!”
“我怕你输的太难看,还是你来吧!”
向羽不甘示弱的推脱道。
一旁正欲观战的呼延啸雨,眼见二人迟迟不入正题,当即将手中的野果掰开,直接砸向二人的脑袋,大喝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先各自选一边,等下再互换攻守,不就得了吗?”
罗戎抬手捂着脑袋,对呼延啸雨的训斥,自然是甘愿领受,当即点头道:“是,那末将就选择守方!”
而另一边被野果砸中额头的向羽,则是一脸不服的看着那耀武扬威的二少爷,心下满是不忿,但却又无可奈何。
自从那晚身陷绝境,不得不低头认输后,这位二世祖就愈发得寸进尺,先后立下了好几条规矩。
第一,不准对长官不敬。
第二,必须随叫随到,并且服从任何命令。
第三,每天都要跟着那位少夫人打坐调息。
而且只要自己敢反抗,亦或是试图逃走,都将被吊起来,等着被大铁棍痛殴要命弱点。
向羽才被贬到苍岚山不久,好不容易积累起的微薄声望,早就被呼延啸雨改制屯田的声望彻底碾压,如今想要在这两万多人的大寨中脱身,简直比登天还难。
同时呼延啸雨制定的惩罚手段,也让向羽颇为忌惮。
倒不是因为怕疼,而是呼延啸雨说过,等到自己被吊起来,惨遭行刑式的重击后,还要被扔在营中自生自灭。
那种屈辱感,单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向羽实在不敢轻易以身试法。
“哼,那我就进攻!”
向羽默默擦掉溅在额头上的汁水,又怂又横的冷哼一声,随即拿起沙盘旁的竹竿,推动着沙盘上的兵卒,正色道:“我先派两千人,上前叩关,探清虚实!”
罗戎看着葫芦形的山谷,当即说道:“紧闭寨门,拒不应战!”
向羽眼见罗戎选择退缩,随即将大军全部压上前,沉声道:“那我就举兵进攻,以火炮轰开大门,率众冲进山谷!”
“我会将所有兵马提前安排在山脊上的营寨中,并准备好滚石檑木,仰仗山势固守,等到援兵赶至,一上一下,内外夹击,这葫芦形山谷,就是你那五万大军的埋骨之地!”
罗戎以竹竿做出应对,随即一脸挑衅的看向对面。
向羽冷笑一声,继而说道:“我有大军五万,此刻全都在山谷之中,以火炮堵住大门,拖延援军进攻的速度,以强弩车沿着山体发射铁枪,构筑登山接替,步卒卸去重甲,率先登山抢攻,消耗你的滚石檑木,而后陷阵营登山,火枪营在下方火力掩护,那你那几千人能守多久!”
呼延啸雨听着二人的排兵布阵,默默看向了齐康长。
齐康长当即说道:“寨中守军本是骑兵,如今弃马上山,已经全是自断臂膀,以三千对五万,即便能抵挡住攻势,也守不住整条山脊,最终必然是攻方死伤惨重,防方全军覆没,山外援军来不及支援,更无法突破被火炮塞住的大门,接下来攻方可以凭借山谷地势固守,山外的援军是否还要进攻,你们两个自己定!”
罗戎挠了挠头,无奈道:“算了,土匪和民兵,与装备齐全的官军对抗,与送死无异,山顶既然已经失守,强攻也毫无意义,这一阵是我输了,我认!”
呼延啸雨点了点头,挥手道:“来,接下来你攻守互换,继续!”
罗戎与向羽当即互换站位,彼此交转阵地。
而就在罗戎准备进攻之际,向羽忽然举手道:“我虽然是防守一方,但我可以主动出击吧?”
“可以!”
齐康长点头道。
向羽略作思忖后,继续问道:“那我能不能问一下,我方的江湖高手,到底有多高?”
齐康长眼前一亮,饶有兴致的看着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