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嗯了一声,与张和平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才再次开口,“目前,虽然没有收走我们部门对合资公司、工厂的管理权,但后面肯定会让我们一个一个的交出去,你得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张和平笑道:“我难得清闲两天,可不想管那些烦心事。”
“话说,明天真的不在大广场庆祝四十周年吗?”
華老抬起右手,从额头往脑后抹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四十周年庆祝大会放在昨天晚上举办了!”
“这事整得!”张和平的语气也显得很无奈,“咱们专门回来参加庆祝大会,结果都没能参加,也没个人提醒。”
“你大姐、二姐应该知道吧!”華老将双手背在身后,继续前行,“她们没给你说吗?”
张和平想了想,说道:“回来当天,有人跟我们说了昨晚首都体育馆有庆祝晚会,我们以为是电视台办的演出,就嫌人多没去看,结果……”
两人带着遗憾走了一路,最后在银锭桥头分开。
直到華老与陈秘书、小秦司机走远,张和平才招手叫上后面远远跟着的两个保镖,径直回家去。
~
阎解旷跑过银锭桥,来到卖小红旗的摊位,对摊位后面的家人说道:“刚才过去那个人就是张和平,我看到他进了张家。”
阎埠贵早就把张和平的样貌、身形刻在了脑海里,刚才见到张和平与一个老头从南边走过来时,他就一眼认出了张和平。
可认出了又能如何?
当年,张和平跟他五五分鱼款的时候,是他自己不知足,非要带着儿子单干,把张和平丢到一边。
说他一句始乱终弃,貌似有些词不达意,但事情就是那么发展的。
原本多亲近的利益关系,被他一时的算计,整没了!
阎解放、阎解旷没有阎埠贵想的那么多,这会还在讨论和平航天公司在西北荒漠搞的模拟空间站、模拟基地,以及那边的工资待遇。
只有老四阎解娣跟她爸一样,默默地用小棍粘红纸,制作小红旗售卖,以贴补家用。
阎解娣在版纳水二团下乡当知青那会,见过张和平几次,但都被张和平无视了。
从那以后,阎解娣就知道,张和平与他们家不会再有来往。
回忆过去,阎解娣还记得小时候张和平煮鱼粥,给院里小孩分粥时的情景。
可惜,自从张家搬离南锣鼓巷95号院后,就不再跟院里人来往了。
当然,后面搬进来的周老二,不算院里人。
“你们去哪?”站在旁边嗑瓜子的阎解成,忽然出声。
然后,阎埠贵、阎解娣才发现阎解放、阎解旷勾肩搭背,一脸兴奋的走上了银锭桥。
“我们去张家问问张和平!”阎解放大声回了一句。
阎解旷在旁边补充道:“只要张和平愿意给我们开一个条子,和平航天公司的工作就有着落了!”
“噗!”阎解成吐掉瓜子皮,低声骂了句,“两个傻子,张和平会理你们才怪!”
阎埠贵像是没听到大儿子的骂语一般,眼镜后面的双眼,跟着两个儿子的身影去了后海对面,直到他们两人被张家门口的两个黑衣人拦住,他才收回黯淡的目光,熄了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回不到从前了!
阎解成见到二弟、三弟回来,还不忘奚落他们,“你们也不照照镜子,就你们这幅熊样,能见着港岛的大资本家?”
老二阎解放不满的怼道:“你能耐,你是饭店大老板,就你能见着张和平是吧!”
老三阎解旷也是心中不忿,“大老板,你长得没有熊样,你去张家帮我们问问,能不能让你的两个狗熊弟弟去和平航天公司上班!”
“能不能?”老二阎解放有气找不到地方撒,对着阎解成,大声说道:“你要是不能,就别在我们面前满嘴喷粪。”
“够了!”阎埠贵压着声音,斥责道:“要吵回去吵,别耽误我做生意!”
~
张和平回家后,跟家人说了一下,明天早上只有升旗仪式,没有游街庆祝活动,结果家人早都知道了。
大儿子张北提出明天回去,但张兵想让张和平去谐和医院,给那边住院的几个叔爷把下脉。
张兵见张和平不为所动,不由皱眉说教道:“和平,得罪你的,是你大伯一家,你不该迁怒到其他亲戚头上。”
张和平起身皱眉说道:“能让他们住进谐和医院就不错了,别得寸进尺!”
眼见张和平要走,张兵也跟着站了起来,朝着张和平的背影,大声说道:“你有能力,帮一把亲戚怎么了?”
“往上数几代,都是一个老祖宗!你……掐我干什么?”
就在马秀珍掐住张兵的腰间肉时,走到楼梯处的张和平,转身走了下去。
“收拾行李,今晚住饭店,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