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也没打算鱼死网破，不过是借此要价。
闹得越大，就越方便要价。
真要给八大帝君逼急了，他们有一万种方法对付白羽。
譬如强压道院和阵院，让二者达成联盟，凑够三分之一的议席。
又比如物理劝导莲氏，将莲氏连根拔起。
好在莲氏是根正苗蓝的“自己人”，这些手段也不方便动用。
蓝血贵族之间，都保留着优雅与体面。
接下来，白羽率部出席竞选大会。
最终，道院的冯游京胜出，继任成为天鹰帝君，执掌帝果！
冯游京接任帝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上莲府拜访。
“多谢江道友相助，日后符院之事，还得劳烦江道友多多费心。”
他这话的意思，便是符院由白羽做主，他绝不干涉。
毕竟现在白羽麾下，捏着将近一半的议席。
要是白羽不配合，他这天鹰帝君也不好行事。
白羽本就没打算在天鹰学院争什么，他只想做点有意义的事 ——比如埋人，比如埋人，比如埋人。
他笑吟吟道：
“多谢帝君抬爱，江某必定殚精竭虑，全力配合帝君。”
冯游京面带笑意，和白羽聊了许久。
一时间气氛融洽，双方好似多年好友一般。
过了几年，白羽宣布与莲娜夫人离婚，遁入天母教堂，成为一位界祭司。
理论上，天母教堂的神职人员，都有严格的戒律，不许沾染色欲。
但是嘛，高阶祭司个个都是子孙满堂。
甚至有一任大祭司，还出手为自己的私生子，争夺帝君之位。
至于低阶的祭司，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一般会有一些给信众开光的业务，尤其是美少年。
开光流程一般是这样的。
祭司施展神通，大喝：
“你这恶魔，快从这个少年体内出去！”
恶魔：
“不，你先出去！”
总之，天母教堂不说是风清气正吧，也可以说是臭不可闻。
当然，这些都和白羽无关。
他的目的，只想在此扎根送葬。
百年后，天母教堂大祭司乐寒之退位，白羽顺理成章当选新任大祭司。
执掌昆墟九层所有教堂，负责往生之事。
在加冕仪式上，万宝大天尊也派出分身出席主持。
他面目威严，脸上没有丝毫感情波动，身上气息澎湃无比，令人望之生畏。
仅仅是一具分身，压迫感就远胜于八大帝君！
加冕之后，白羽心中暗道：
“至尊果然强大，一具分身就有如此恐怖的威压。”
“不过，那具至尊分身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机器人一样？”
一旁，原大祭司乐寒之清了清嗓子，给白羽介绍：
“小白啊，往后天母教堂，就交给你了！”
“其实咱们教堂的任务也不复杂，一为赦罪赐福，主要是卖赎罪券。”
“二为安魂往生，根据死者生前信仰虔诚度，送葬火狱或是天堂。”
白羽笑着点点头。
他已经见识过，虔诚度这玩意，主要看充钱。
钱都不充，还敢说你对天尊天母虔诚？
说话间，乐寒之带领白羽，走进一处幽暗恐怖的界面。
入口处，有三头荒古凶兽，审视着一切往来灵魂。
分别是象征贪欲的母狼、象征野心的雄狮和象征享乐的花豹。
乐寒之道：
“昆墟有七大火狱，借以冥河串联。”
“第一狱，名为黑风淫欲之狱，审判犯了淫欲之罪之人，以及不交钱的穷鬼。”
“第二狱，名为血雨暴食之狱，审判暴食之罪人，以及不交钱的穷鬼。”
“第三狱……”
白羽乘坐冥河之舟，一路前行。
他静静听着，不时点头附和，心中却是闪过无数念头。
这昆墟世界，轮回并不完善，只是简单地分了天堂地狱。
但是，缺失的部分，又被金钱大道所填补，倒也算得上是自洽。
反正，交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罪人。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第六层。
乐寒之不急不慢道：
“这第六层，名为火焚傲慢之狱，只关押了一人！”
白羽奇道：
“什么人？”
“南山帝君！”
乐寒之：
“此人投降之后，献出南山帝果赎罪，本人便被关押在此。”
“什么时候，南山帝果彻底被金钱大道所同化，就是他的死期。”
白羽奇道：
“前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