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将柳燕折腾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
这次柳燕直接不说话了。他爱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吧,自己赶不赶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可李通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柳燕!把你家里的钱都给我拿出来!”
柳燕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李通,你说什么?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凭什么给你?!”
李通冷笑一声,目光凶狠地威胁道:“你若是不给,你委身于我的事情明日便会传遍大街小巷!”
“你!”柳燕气得浑身颤抖,“你说了别人就会信?”
李通阴沉一笑:“我当然不会傻到直接说,我只需要不收你们胭脂铺的保护费就可以了。”
柳燕的心猛然一沉,她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唯利是图的无良讼师,突然大发慈悲,不收自己店铺的保护费,必然比直接向外透露他们的“奸情”更有说服力。
天啊!
为什么要让她摊上这种事?
李通见她神色慌乱,心中暗自得意,步步紧逼道:“考虑清楚了吗?钱,还是名声,你选一个。”
柳燕只得咬牙回道:“我去给你拿钱!”
她从角落里的一个红木箱子里取出一沓银票,双手颤抖着递给了李通。
李通接过银票,一脸的得意:“胭脂铺每日经营的收入还要给我九成!”
说完不等柳燕答应,他便扬长而去。
柳燕双眼空空地直视着前方,心中却在盼望着她的丈夫赵元生早日归来,帮她摆脱这无尽的噩梦······
一连几日,李通都会在深夜潜入柳燕的家中,先以威胁之词逼她交出银两,再肆意凌辱。
柳燕白日里要去经营胭脂铺,晚上还要被李通如此折磨,身心俱疲。阿福和慧儿见了十分疑惑,可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暗暗担忧。
胭脂铺的街坊们也察觉到柳燕的异样,对她和李通关系的猜测甚嚣尘上,却也没有亲眼所见,只能私下议论纷纷,并不敢明言。
直到某一日夜里,李通因过度劳累,竟在柳燕家一觉睡到了天亮。他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从院墙翻身离开时,恰好被邻居张媒婆撞见了。
张媒婆向来多嘴多舌,她瞧见李通从柳燕家中出来,立刻眉飞色舞地四处宣扬此事。一时间,整个鄢陵城都传遍了李通和柳燕的“丑事”。
柳燕的名声瞬间一落千丈。
之前的猜测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柳燕走在街上,都能感受到人们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胭脂铺的客人也日渐稀少,生意异常地惨淡。
元生胭脂铺。
“慧儿,你走吧。”
慧儿含泪摇头道:“燕姐姐,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柳燕握住慧儿的手,呜咽着劝道:“慧儿,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可不能被我耽误了······”
慧儿正欲再说,却被柳燕打断道:“慧儿,听我一句劝。若有一日,我恢复了清白,你还可以再回来的。”
慧儿终是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胭脂铺。
柳燕望着慧儿的背影,委屈与无助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的心彻底淹没。
良久之后,她默默地将铺子里的胭脂收拾好,关上铺子的门,拖着一个大布袋往家中走去。
阿福早在门口等待多时,见柳燕归来,忙上前接过布袋,气愤地问:“燕子,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柳燕无力地点了点头:“福叔,我都是被逼的······”
“我知道。”
阿福当然知道。
一个心地善良,收留自己的女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我们先进去说。”
两人一起来到了堂屋。
“燕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燕哀叹了一口气,遂把李通如何威胁和玷污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阿福的脸色气得铁青:“这个混账东西!我去杀了他!!!”说着便要冲出门去。
柳燕急忙拉住阿福,泪眼婆娑道:“福叔你不要冲动!杀人可是犯法的!!”
“难道我们就任由他欺负吗?”阿福满眼通红,“我要去告官!”
“那也不行!”柳燕还是比较理智的,“福叔,你忘了李通是干什么的了吗?更何况我们又没有任何证据,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阿福登时瘫软在了椅子上。
“那我们该怎么办?今夜他还会过来吗?”阿福突然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他每次来我都不知道?”
“他应该对你用了迷香······”
阿福一惊:“迷香?怪不得这几日我脑袋一直难受,原来是他用了迷香······”
紧接着他又说道:“从今夜起,我就睡在你房间的窗户外面!我就不信抓不到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