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天剑地鞘’便是文治武功。我曾持此剑以至高杀力,开疆拓土打下大大的星际疆域,引四方畏惧,万族臣服。正所谓‘大哉乾元’,都是血海之中铸就的伟业。我‘武功’虽然无敌,‘文治’却远不及我儿子,我将地鞘交给他掌管,他也从未辜负我的期待。
寻常人,莫说星海境,就算是星罗境也未必能驾驭天剑。如今,天剑在这畜生手中,也未曾发挥百分之一的力量。”
乾元帝君侃侃而谈,为展悦讲述天剑地鞘的渊源。
展悦这知道附身自己这位竟然就是天剑地鞘昔日的主人,也是教导自己《天虚四剑》的那位前辈。
“我的时间不多,你且看好。天剑杀力无双,即便是我也不敢以肉身硬接,何况现在的我只是一缕残魂,又附身你身上,不可硬拼。”
展悦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立马将地鞘取了出来。
海神见此变故,心里发虚,但也没有退路。
“一道残魂破念,任由你生前如何厉害,死都死了又能有何作为!你定然坚持不长久!最后的胜利一定还是属于我的!”海神大声说道,同时也是给自己鼓气。
一绿一蓝两道身影在天空之上对决,整个世界如同要陷入末日一般,越靠近对战中心,空间越发紊乱。
洛神钰等人此刻躲到极远的地方,而她的此刻一手拖着地母金鼎,金鼎之中的剑道树疯狂成长,天剑地鞘的对决,弥散的剑气对于它而言乃是宇宙之中最好的养料,这也是之前展悦拜托洛神钰做的。
“多少尊神命丧我手,区区正神也敢大放厥词。”乾元帝君那虚影手持地鞘与天剑碰撞,麻烦的不是海神而是天剑,现在状态的他也不敢轻易接触天剑。
展悦此刻理智清晰,感受着乾元帝君的剑招,若有所思。而相比而言,海神控制的君行道的剑招如同一个孩童还在学习走的阶段。
不知怎的,乾元帝君手中的地鞘精妙的将君行道刺过来的天剑接住。剑入鞘中,一时间那无尽杀力荡然无存。
海神操控的君行道试图再次夺剑,然而任由他们如何使力,宝剑都纹丝不动。乾元帝君控制着展悦的身体一脚将面前之敌轻易踹飞。
“我这残魂即将灰飞烟灭,从此世间再无我这等人,在我走前,再送你一份大礼。”乾元帝君操控着展悦的身躯,再一次将那天剑拔出。
这一次的天剑却完全不敢造次,温顺如同绵羊一般。
“天墟四剑这么久你也只掌握了第一剑,如今我便亲自为你施展第二剑——天诛地灭!”
天剑出鞘,玄奥剑招朝着海神而去。
如果说第一剑天怒人怨乃是至高的压制之剑,那么这第二剑则是至高的杀戮之剑。海神肝胆俱裂,不敢直面这一剑,却发现自己仿佛被天地遗弃,想要逃走却无论可逃,那是涉及因果的一剑,天诛地灭,逃无可逃。
祂从君行道的身体里离开,让君行道挡剑。
君行道在天剑脱手之后,竟然渐渐恢复了神志,此刻他面临绝境,立马施展虚神之躯,遁入虚空躲避剑招。
然而这至高杀伐一剑,根本无论虚实,将一切抹杀。
“我...要死了?这才是天剑真正的威力么?呵呵呵呵,没想到,最后我竟然是死在了天剑之下。”
君行道闭上双目,在恐怖剑招之下灰飞烟灭。他在梦想破灭之后,再无求生之意,他无法接受自己配不上天剑的事实。
“不...不可能,一道残魂为何能驾驭天剑,还能施展如此恐怖的剑招。”海神不敢相信这一切,自己的一切算计,在这一剑面前似乎毫无意义。
只见此刻的海神终于显露真身。八个头颅如同一座座狰狞的山峰,每一个头颅都大得惊人,高高昂起时,仿佛要冲破那压抑的苍穹。蛇头上覆盖着一层坚硬如铁的鳞片,青黑色中透着诡异的幽光,像是被岁月和邪恶共同侵蚀的古老铠甲。鳞片之间的缝隙里,渗出一道道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每一颗头颅上,都长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焰,闪烁着贪婪、凶狠和残暴的光芒。那眼睛中没有一丝生命的灵动,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毁灭的欲望。它们转动着,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在寻找着下一个猎物。长长的睫毛如同锋利的钢针,随着眼睛的转动而颤动,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祂的身躯宛如一条蜿蜒的山脉,粗壮而又漫长。那厚厚的鳞片相互交错,形成了一层坚固的防御。鳞片的颜色深浅不一,有深棕色、黑色和暗红色,像是一幅用鲜血和阴影绘制的画卷。在鳞片的间隙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神秘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邪恶的力量。
展悦倒吸一口凉气,海神竟然是一头海兽晋级为神灵。
剑招落在祂的身上,将祂鳞片一片片消解,祂被轻而易举地拦腰斩断,但从伤口处残余的杀力并未消失。而是慢慢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