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道:“我便叫卫小娘来到这儿!一问才知道,七郎年纪不大,却已认识不少字了。”
“有时在寿安堂练字,我瞧着也是个认真好学的,所以便想着”
王若弗咧嘴笑道:“母亲,您可是想让长槙这孩子入学堂?”
老夫人面露惊讶,略微有些疑惑的看着王若弗。
“母亲,官人他之所以没跟着儿媳过来,就是找学究说话去了,也是为了七郎入学的事情。”
“哦!”老夫人有些疑惑的点了下头。
看明白老夫人疑惑的王若弗,笑着解释了几句‘靖哥儿考教’、‘一门五进士’的话。
老夫人听完笑着点头道:“原来如此!”
坐在一旁的大房老太太笑道:“老妹妹,我这在旁边听着,可真是羡慕紘哥儿!二房的孩子是好的!不跟我这房似的,就没个读书的种子!”
老夫人故作严肃的说:“我说老嫂嫂,这读书好,也不一定能有机会请到虞小医官!这么好的郎中三天一问诊,五天一调养,多少人都羡慕不来!”
听到此话,大房老太太无奈的笑了起来。
王若弗笑着插话道:“伯娘,嫂嫂娘家可是有两个读书的种子,这都是实在亲戚!”
一听此话,一旁的李大娘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大娘子娘家侄儿李都、李郁如今也是举人。
老夫人眼中有些赞赏的看了眼王若弗,笑着点了点头。
侍立在旁的卫恕意,眼中带笑的看着堂中众人,心中有些感慨的深呼吸了一下。
坐在绣墩上的品兰凑到明兰身边,低声笑道:“六妹妹,方才出屋子的时候,徐五表哥看七郎的眼神可有意思了!”
明兰轻轻颔首刚想说话,品兰继续低声道:“没想到那个无礼的齐小公爷,居然这么会说话。”
“六妹妹,一门五进士唔,听起来不错哈?!”品兰笑道。
明兰抿嘴点了下头。
转过天来,
徐载靖架不住梁晗的盛情邀请,不得不带人,骑着坐骑去城外参加一场赛马。
赛马结束又去吴楼,同要好的京中贵少年们耍了一通。
下午回城,
进了新郑门,
沿路的街道上就能看到不少扎着绢花的马车,不时有披着厚重斗篷,戴着护耳的妇人姑娘走下马车,去路边的关扑摊子上旁看着热闹。
此时正是出门游逛的日子,路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公子,公子,助我一把。”骑马跟在徐载靖身边的阿兰,笑着说道。
“阿兰,你要扑什么?”旁边的青云问道。
阿兰笑着抬了下下巴,青云看过去,却是一家售卖漆器的店铺。
店铺牌匾气派,骑在马背上能看到门口用来关扑的妆奁镜匣十分考究精致。
徐载靖笑道:“阿兰,以后成亲用的东西,你是一点都不想花钱啊!”
阿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阿兰本来关扑的技术和运气就不错,初一的时候就在京中关扑了不少好东西。
可惜的是,价值不高的胭脂水粉等小东西还好些,阿兰去到摊子前根本不是关扑,而是进货。
可东西一旦变得贵重,阿兰的运气就会变差,有时还会亏上不少铜钱。
看那妆奁镜匣的样子,显然是个贵重的。
徐载靖笑着翻身下马,阿兰和青云赶忙跟上。
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几声抛洒铜钱的动静后,徐载靖了然无趣的翻身上马,
后面跟着的阿兰合不拢嘴的笑着,怀里还抱着精致贵重的妆奁镜匣。
不远处的店铺前,有管事心疼懊恼的连连跺脚,显然这用来扑买的镜匣是亏了的。
一旁围观的妇人姑娘们,眼中也有可惜和好奇的神色。
有的在看阿兰怀里的妆奁,有的则在看徐载靖的面容和坐骑。
大年初三,
汴京官府放开关扑的最后一日,
傍晚,
华灯初上,
潘楼正街,
四宝斋楼上,
动听的琵琶声从屏风后传了出来。
坐在桌后披着斗篷的柴铮铮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比冷风更快涌进来的,是街上热闹喧哗的声音,其中多有围观百姓,因为没有扑中的叹气可惜声。
云木走到一旁,看着窗外的街景,道:“姑娘,瞧着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府吧?”
“嗯!”柴铮铮点了下头。
云木转身朝一旁道:“和魏行首说一声,姑娘回府了。”
云木说话的时候,柴铮铮依旧看着窗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果然,上次是巧合。”
说完,柴铮铮深呼吸了一下,寒冷的夜风将她呼出的白气给显了出来。
转身下楼,上了马车后,柴铮铮撩开车窗帘看了几眼后,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