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她生母范大娘子留下的价值不菲的嫁妆,也没有被继母父亲亏空败光。
做着的买卖也要时常和人打交道,自己下决断。
与京中贵女们一起玩儿的时候,也学了不少的见识。
之前在余家,又持着簪子破了某些人的打算。
这般经历下来,余嫣然早已不是那个不担事儿的余家大姑娘了。
三人吃了几口菜之后,趁着话隙,余嫣然道:“方才听到官人和徐五哥哥说到荣家,我今早听说”
看了眼顾廷烨和徐载靖,余嫣然道:“我听说富昌侯荣家新添了一个孩子,男孩儿。”
用筷子夹菜的顾廷烨有些惊讶,道:“哟!荣显有儿子了!娘子,你怎么没和我说?”
余嫣然抿嘴,看了眼徐载靖后,摇头说道:“孩子是生下来了,但荣家二郎的妾室却没能”
听到此话,
徐载靖和顾廷烨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看着余嫣然的表情,顾廷烨迟疑的说道:“娘子,看你的样子,里面莫非有什么隐情?”
余嫣然摇头:“有没有隐情不知道,但生孩子本就凶险!说是生了一夜,昨日一早那小娘生完孩子还好好的,结果下午便不行了。”
“今早菊草去窦家取官人定好的美酒时,听窦家下人说,昨日那妾室的爹娘哭的可是厉害呢。”
顾廷烨蹙眉不解的问道:“人就这么没了?”
余嫣然颔首。
一旁的徐载靖叹了口气后,和顾廷烨对视了一眼。
里面若是有隐情,那多半是‘去母留子’。
因荣显大婚的时候,那女使还去侯府给徐载靖送过东西,徐载靖心中还有些印象。
只是没想到,再次听到消息的时候,居然已是这样的情况。
大周皇宫,
荣妃寝殿,
殿内烧着地龙,很是暖和。
荣妃坐在椅子上,听着身前不远处女官的禀告,眉头逐渐的皱了起来。
“娘娘,情况便是如此。”女官躬身道。
荣妃胸口起伏,蹙着眉头站了起来,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心情,摇头道:“她们怎么敢的!?”
“去母留子,去母留子寻个错处,让那女使和家人远离汴京就是!何必手上沾了人命!”
“飞燕姑娘也是被气得有些难受,和奴婢说的时候,十分担忧娘娘您的身子,还想让奴婢帮着遮掩。”女官在一旁说道。
荣妃习惯性的双手放在腹前,道:“你做得对,这事儿越早知道越好!省的损了阴德,咱们还不自知,连累了我肚子里这个。”
“窦氏她又怎么说?”荣妃问道。
“回娘娘,窦氏说自会对那孩子视若己出,也会给沈小娘做个大大的道场。”
“另外,奴婢回来前,特意叮嘱了一下飞燕姑娘,托她多多照看一下那位哥儿。”
荣妃颔首,欣慰道:“你做得对!”
又在殿内的地毯上走了几步,荣妃轻声道:“子嗣延绵家族繁茂,才是兴旺之相啊!贴身的女使就这么窦氏未免有些太狠了。”
女官轻轻点头。
斗转星移,
已是腊月,
前两日刚下了一场大雪,
城中街道上便不时能看到造型精致的雪狮子,这些多是用模具压成的,省了雕塑的过程。
还未到放假的时候,
徐载靖如往日一般坐在暖和的学堂中上着课。
上午时分,
庄学究正在讲学,
忽的,
棉帘被从外面撩开,
青云走了进来,朝着庄学究躬身拱手一礼:“学究,小人打扰了!有新消息从北边传来,禁军正在城中骑马呼喊。”
说着,青云又朝着学堂中的其他人一礼。
“哦!”庄学究放下书本,眼睛发亮的问道:“什么消息?”
没等青云回答,庄学究自言自语道:“能让禁军骑马呼喊,想来定然是好消息!”
青云点头称是。
徐载靖等人纷纷看去。
青云拱手笑道:“学究,诸位,早晨传来的消息,七八日前,我朝和北辽在北边打了一场!大胜!”
听到此话的顾廷烨,先是不可置信,随后又不解的摇头,说道:“这,这等时节,北辽居然还敢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