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不由觉得这老者好像没听出来自己话里的揶揄和不以为然。

    “况且，比起实力，你也是八荒。”

    老者又接了一句。

    这更让宁凡觉得，这老者可能是在无剑山上修炼的时间太长了，有点不谙世事的意思。

    不过，这个猜测，很快就被老者给否定了。

    “凌墨用久年的死，来制造你我之间的仇恨，无非就是希望以我来试试你。”

    “如果我杀了你，对于他来说，自然是个最好的结果，他不需要有任何损失，就可以除掉你这个心腹大患。”

    “当然，如果我仅仅是伤了你，他也未尝不可以接受，毕竟他知道我是什么实力，以我们之间的结果，来判断你的实力，也不赖。”

    “而对于他来说，最坏的结果，就是你毫发未损的杀了我。”

    老者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情绪稳定的让宁凡都感到惊讶。

    “即便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以我们上城人的眼界来看，最强的实力也就是八荒。”

    “下城可能有超越八荒的实力，也说不定。”

    “连来到上城这么不现实的事情，你们都做到了，这就说明我们上城的认知，并不等于真理。”

    老者的话，宁凡都听懂了。

    但是有一点，他却越来越疑惑。

    这老者，来找自己究竟要干什么？

    从他出现到现在，所表达的意思好像都是善意的，或者可以说是中立的。

    那么大家没有任何交情，反倒宁凡还杀了他的朋友，这种状况……

    合理吗？

    人家凭什么大老远的跟自己说这么多？

    “老先生，能先把你的来意说清楚吗？”

    宁凡轻笑道：“要不然，我聊天聊的都有点心里没底。”

    老者又是沉默了片刻。

    终于，他伸出了一直藏在麻衣袖口里的右手。

    刺眼的流光从他的手上乍现。

    而一阵光亮过后，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