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甲是半弧形的,正常人剪断的手指甲都是半弧形的。
绿水弓的手指甲落在了地上,突然开始迅速生长,从半弧形长成了椭圆形从椭圆形渐渐变成了正圆形。
看着指甲不停的变化,崔提克猛然捂住了左眼,他的眼睛流出了绿色的脓汁。
绿水弓面带拧的看着崔提克,喉咙里挤出了嘶哑的笑声。
祖师爷,现在就笑,是不是太早了?崔提克割破了掌心的疱疹,把脓汁灌进了自己的眼睛,他在用自己的病灶,和绿水弓对抗。
过了五分钟,痛苦不堪的崔提克倒在了地上。
你早就该死!绿水弓说话了,尽管声音十分嘶哑,但每个字都说的非常清晰。
过了十分钟,崔提克站了起来,露出了自己左眼。
绿色的脓液消失了,白色的脓液混进了眼白,保护住了崔提克的眼睛。
崔提克赢了,绿水弓的病灶被消灭了。
绿水弓双眼血红的看着崔提克,他想冲上去拼命,可却无法摆脱束缚他身体的病灶。
崔提克从地上捡起了那片指甲,指甲还是半弧形的,但是看久了,形状就会出现变化。
这就是绿水写用来偷袭崔提克的手段,差一点让崔提克送命。
崔提克对此很感兴趣:用形状的变化,让敌人感染疾病,我修为还在地皮的时候,曾经用过类似的技法,而且还用的非常熟练,可晋升到云上之后,我把这门技法给忽略了,
祖师爷,我对你越来越尊敬了,没想到到了今天,你还在不断的学习和进步,
这门技法我一定要好好研习,用视觉传播病灶是壮大道门的绝佳途径,想想看,如果有一天,只要人们看到一个图腾就会染上疫病,世界将变得多么美好!
绿水弓咬牙道:你没有机会看到那一天,你不懂得修行,修行,要杀戮。
崔提克笑了:我真的很尊敬你,可惜在对道门的领悟上,你差了太多,你始终都把疾病当做杀的工具,这种程度的修行不可能让你登上道门的顶峰,
你总是想找机会杀光绿水湾的所有人,你为此找了很多的借口,你曾说这是为了普升云上四层,你还说这是受了内州的指使,
其实这些都是谎话,谎话说久了你自己都信了,甚至有时候把货郎都骗了,
灭了绿水湾对你没有太大帮助,对么?
你那么想要灭了绿水湾,是因为你疯了对么?
你不喜欢病修,从来就没喜欢过,你靠着疾病杀敌,你靠着疾病淘汰老弱,
让绿水湾富庶而强大,可你从来没喜欢过疾病,
在不喜欢的道门上全力修行,最终把你自己给逼疯了!
绿水弓的眼晴一阵阵收缩,好像被说中了要害一样,他的内心一阵阵恐惧。
崔提克洗了洗毛币,又给绿水弓擦了擦脸:祖师爷,这就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你的天赋那么好,可惜你少了些对道门的热爱,这就注定你只能取得有限的成就,
而我真心爱咱们的道门,我愿意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类都献祭给咱们的道门,
当然,这里不包括你,我会把你留下,留到最后,让你和我一起见证那个辉煌的时刻。
绿水弓目光躲闪,也不知是不想还是不敢,他尽量不去直视崔提克的眼睛。
给绿水弓擦完了脸,崔提克又想起了一个人:或许也应该把他留下,他为我提供了不少帮助,多一个人来见证那个时刻也不是坏事,祖师爷,你知道那人是谁么?
花湖公园的长椅上,李伴峰着金条,正在和阿雨通话。
我跟她说妥了,她已经在你说的地方做好了界线。
李伴峰很高兴:在哪个位置做的界线?我是不是该躲着走?
是要躲着走,在铁门堡的新地出口做的界线,以后铁门堡的人,不能再去新地了。
李伴峰很惊讶:为什么要在那么远的地方做界线?连普罗州自己的新地都不要了么?
普罗州?新地?阿雨正在思考其中的概念,我一直不觉得新地属于普罗州,她也不觉得,不在普罗州的地方,我帮不上忙,
只有货郎觉得新地也在普罗州之列,你也可以找他帮你,我还忘了问你,你认得货郎么?
我认得。李伴峰没否认,像他这个层次的修者,怎么可能不认识货郎。
阿雨的声音之中,慢慢多了些阴森和狠辣:我和她的事情,包括我们在哪,什么处境,如何与你联络,你都不能告诉货郎,也不能告诉其他人,否则你再也找不到我,记下了么?
李伴峰道:如果我能找人把你救出来呢?我可不可以向他透露一些信息?
不可以,你就是不能告诉别人,阿雨的声音突然温柔了起来,人家可是世间第一美人,人家就等着你来救,
我不想让别人来找我,你要是真的心疼我,抽时间给我送点吃的。
脑海里的声音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