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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同袍之情(4/4)

这碗饭呀,手足盟都是你这样的人么?专门出来丢人现眼?

    这一句话,把何家庆和整个手足盟都给捎上了。

    老先生叹口气道:让诸位见笑了,我要是记得潦草一些,也能勉强跟得上,可这么重要的会议,我觉得还是写的工整一点的好。”

    韩火嘴朝着老先生吐了口烟:我认字不多,怎么叫潦草?怎么叫工整?你给说说看?

    他正愁没机会挑事,这位老先生把他火给拱起来了。

    老先生耐心解释道:省略一些笔画,就是潦草,咱们比方说,这个‘杀字,简写能写成‘杀,要是写的再简单点,有一个横就够了。

    韩火嘴笑了:你还真当我不认字?一个横那念杀么?

    不念么?老先生拿着笔,在空气中写了一个横。

    韩火嘴目光一凝,脖子上多了一个横。

    那道横流出了鲜血,贯穿到了后脑勺,韩火嘴的脑袋当场掉了下来。

    一群地头神吓傻了,没等做出反应,老先生看着仇三刀道:你刚说我不能吃这碗饭?我就写的慢了点,你就把我饭碗子给砸了?

    仇三刀赶紧发动刃修技,一片无形利刃扑向了老先生。

    老先生对着仇三刀写了个,无形利刃全部消散,这个从额角落到了下巴,在仇三刀脸上留下了印子。

    仇三刀的半个脑袋被切了下来,他依旧在椅子上坐着,保持着之前松散慵懒的坐姿。

    其余地头神纷纷起身,想要逃命,却发现墙壁上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些文字一个接一个从墙壁上脱离出来,慢慢包围了众人。

    老先生坐在会议桌前,叹了口气:你看你们说了这么多话,我都记下来了,这很不容易。

    一名地头神想要撞墙出去,没等碰到墙壁,被一个契字贯穿了身体。

    契字的笔画很多,把这地头神切成细碎的血肉,散落了一地。

    还有一名地头神想要和老先生拼命,没等近身,一个火字绕着他来回盘旋,把他烧成了灰炽。

    耕修庄佳瀚见逃不掉了,跪在地上向老先生求饶:爷爷,您饶我一命,我什么事情都听您的,我今后都听何爷的。

    都听何爷的?老先生一笑,何爷在哪呢?

    庄佳瀚回头一看,何家庆不在他的位置上,整个会场都找不到何家庆的身影。

    你呀,看错人了。老先生长叹一声。

    庄佳瀚拔腿就跑,刚跑了两步,一个何字贯穿了他的身体。

    庄佳瀚感觉身子里一凉,亲眼看着自己的血肉,一块接一块落在了地上。

    何家庆跑出了会堂,一路飞奔跑出了几十米,忽见一个贼字出现在了面前。

    何家庆没有急着躲闪,他知道自己被包围了,前后左右,头上脚下,各有一个贼字在向他靠近。

    他左手牢牢着一件东西,右手伸了出来,用手指上的戒指,在贼字上一划,贼字在极短的时间的里被分成了贝字和戎字,何家庆借着这偷出来的空间,从缝隙中冲了出去。

    跑了十几里路,何家庆被成千上百个贼字包围了十几次,他总能用偷出来的空间,一次又一次成功脱身。

    跑到一条小河附近,何家庆停下了脚步,他看到那老先生点燃了一盏油灯,正坐在河边看书。

    何家庆俯身施礼道:前辈,晚辈有何得罪之处?

    老先生笑道:当年你去朝歌偷契书,被抓过一次,当时你险些丢了性命,这事情才过去多少时日,你又敢去朝歌行窃,真不愧是笑千手的弟子,你这人实在太贪了。

    一个字飞来,何家庆挥舞右臂,试图用戒指把字分开,给自己找条出路。

    可这次他没能成功,老先生这个贪字写成了连笔,今和贝之间分不开,其他笔画之间笔力遵劲,更加无从拆解。

    字贴上了何家庆的胸口,何家庆身上见了血,伤口深可见骨。

    他还在奋力周旋,尽可能躲开字的行进轨迹。

    周旋了许久,这个字的灵性被何家庆盗走了,文字化成墨迹,落在了地上。

    何家庆右手捂着胸口,左手依旧紧紧着,

    老先生问:你手里着什么?

    何家庆不回答。

    老先生蘸着河水,在空气中写了个开字。

    何家庆的左手受到无形之力驱使,被迫摊开了手掌。

    在他手心里,着一颗苦菜。

    老先生笑了:苦婆子,咱们多少年没见了?

    远处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舒万卷,你在内州当了侯爷,哪是我这等草民能见得到的?

    不管今日身份如何,昔日同袍情谊还在,舒万卷朝着苦婆婆招招手,过来说句话吧。

    PS:今夜凌晨加更,感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深情厚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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