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峰乙还在愣神:刚才,刚才那人是——”
伴峰子道:先找甲公把事情说清楚,情况十万火急。
伴峰乙用了形影相随之技,附在了伴峰子身上,宅旅天赋并用,伴峰乙子冲出了五重门,往三重门跑。
何家庆刚要追上去,却听身后有人喊道:你来这做什么?
一听这声音,何家庆一哆嗦,赶紧回头施礼:前辈,我可算找到你了。
火车公公没显露身形,只能听到声音:你来这,是为了找我?
何家庆点点头:我来这,是为了救前辈出去。
你来救我,为什么还背着两袋子契书?
火车公公已经看出来是契书了,再要辩解就徒劳了,何家庆道:我路过文渊阁,顺手——.—
火车公公慨叹道:不愧是笑老钳的弟子,你在文渊阁差点丢了命,还敢来偷东西,真是记吃不记打!
何家庆道:前辈,我真是想来救你——”
火车公公笑了笑:哪怕人赃并获,还是死不认账,你这点就不像笑老钳了,赶紧走吧,朝歌要出大事,这个档口,你可别为难我兄弟。
您在这有兄弟?何家庆怀疑自己听错了。
火车公公道:你只管跑路,别的事情不要多问。
说完,火车公公的声音消失了。
何家庆一路冲到一重门,却见城门紧闭,城头上布置了各类机械。
他来过朝歌,知道这些机械很不寻常,想逃出去得看准时机。
现在时机还不合适,何家庆躲在城墙附近,静静等待机会。
偷走契书的影子,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李伴峰。
他什么时候兼修了影修?
一重门为什么锁死了?这是要对付谁?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三重门城内,茶楼里,伴峰午躺在地上还在听书,说书先生一拍醒木,冲着众人笑道:今天这书,就说到这了,谢诸位捧场!
听书的不肯走,一名三头人喊道:别着忙啊,我这刚听出点滋味儿来,你这就要走啊?
台下人都跟着起哄,说书先生抱拳道:诸位客爷,我岁数大了,属实扛不住了,说这么半天,夯头子都鼓了,诸位就容我歇一会吧。
夯头子鼓了,意思就是嗓子哑了。
一名三头人道:净瞎说,夯头子正着呢,万儿活说不动了,说点片儿活也行!
意思就是长篇说不动了,来点短篇也行。
说书先生越是推辞,台下人越跟着起哄,还有不少往台上扔赏钱的,就是不让说书的走。
实在不过,说书先生回到桌子后边,冲着台下道:既然诸位客爷这么捧我,今天就再说一段,客爷,且听仔细!
啪!
醒木再一响,茶楼里鸦雀无声。
叫好的张着嘴,喊不出声音。
鼓掌的伸着手,拍不响巴掌。
嗑瓜子的,瓜子皮子含在嘴里,吐不出去。
倒茶水的,水溢出了杯子,顺着桌面往下流,这水壶还在举着,一动不动。
所有客人全都被冻住了,包括地上的伴峰午,全都动不了。
说书先生走下台子,来到伴峰午身边,蹲在地上道:这技法不常见了,到底是影修还是宅修?
老先生一挥手,伴峰午能动了,他想逃走,却发现能动的只有脑袋,身子以下和石头一模一样。
刚才问你的话,你听见了么?我问你是宅修还是影修?
伴峰午不说话。
说书先生又问:你是李七么?
伴峰午还是不说话,别看平时做事懒散,可他这性情相当刚强。
听了这么半天书,一个赏钱没给,问你话,你还不回答,我得在你身上留点东西,让你帮我送一份大礼。
说书先生伸出右手,要在伴峰午脸上写字,忽听有人笑道:酸秀才,你有什么大礼,是要送给我的么?
一听这声音,说书先生收了手,起身道:老火车,你哪边的?
茶楼里再次传来了火车公公的声音:我哪边的都不是,我就想看着你们打,你们要是能打到两败俱伤,我没准能找机会逃出去。”
说书先生叹道:你是逃不出去了,不管哪边赢了,都不会放你走。
火车公公笑道:我不走也无妨,这地方也不错,我就想让你给个薄面,把我这小兄弟放走。
说书先生觉得不太合适:你就派个影子过来找我,这也算赏我脸了?
火车公公语气很是无奈:我真身过不来,要不肯定得找你叙叙旧。
说书先生犹豫片刻,冲着伴峰午一挥手:走吧。
伴峰午身子能活动了,以最快的速度往翰墨园跑。
这一路跑的不容易,茶楼离翰墨园不远,可伴峰午转向了,绕了几圈才跑回去。
等到了李伴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