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毕竟是儋州,即便是有王爷来此,那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王爷便可以在儋州目无法纪吗?
更何况,儋州上下绝大多数官员都在这里,他一个王爷也得掂量掂量&bp;。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本王,李昭!”
刹那间,汪唐脸色瞬间一白,吓得后退三步。
堂中,无数官员更是吓得纷纷站起,脸色发白。
幽王李昭?
他是怎么来的?
怎么都没有一点风声?
虽然心惊,可大家都还算镇定,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儋州。
哪怕幽王李昭来此,也得遵守规矩!
刺史苏天泸突然想到了前几日收到的消息,朝堂和幽王都来了信息,说要他们督促赈灾。
谁能想到,这幽王李昭竟然真的是闲得蛋疼,说来就来了?
不对!
他应该是早就来了!
此时苏天泸额头冒出冷汗,如果是这样,那今日李昭前来可就不是贺寿,而是找茬了。
“这位大人,可否要撕烂本王的嘴?”李昭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的看着汪唐。
汪唐嘴角抽搐,他即便是笃定李昭不敢在此轻举妄动,但他又如何敢对李昭动手?
除非是嫌弃自己命太长!
“下官不知是幽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方才是下官嘴贱,口误,还望殿下莫怪!”
汪唐立即拱手道歉,哪怕脸上还沾着酒水饭菜,也顾不得了。
啪——
李昭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上去,打的汪唐是一脸懵逼。
“既然嘴贱,那就该打!”李昭擦了擦手,缓缓道:“吴貂寺,撕烂他的嘴!”
哗——
刺史府内,震惊哗然。
汪唐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昭,这幽王怎么像个神经病一样,完全不按照套路来?
当幽王卫那无比强大的手掌按在汪唐的肩膀上时,他骇然发现,自己竟然连站直都做不到。
“你——”
汪唐瞪大了眼睛,眼皮子狂跳。
然后,他的嘴就真的被那手指给勾住了,不断的往两边拉。
“住手!”儋州刺史苏天泸呵斥道。
幽王卫根本没打算住手,疼的汪唐眼泪不断的往下流,身躯更是在奋力挣扎。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挣脱不开,他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哀求,又像是哭泣。
李昭眼神漠然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喊停,疼的汪唐满是恐惧,想要求饶。
可问题是,李昭不给机会。
“幽王殿下,这里是儋州!”苏天泸喝道。
“所以呢?”李昭反问道。
“您来此到底是想做什么?今日乃是家母大寿,您贵为皇室贵胄,难道也是一点孝道都不懂吗?”
“呵——”李昭笑了。
“去,将这位刺史大人的老母亲请出来,今日本王倒是想看看,老太太是否能够安心享受这一份孝心!”
“你敢!”
噗——
挡在幽王卫面前的侍卫,被一刀斩去了头颅,滚烫的鲜血飙射出去老远,撒的桌边全部都是。
嘭——
苏天泸怒然拍桌站起,指着李昭道:“殿下当真要如此做?”
场中气氛,剑拔弩张。
随着苏天泸的质疑声响起,整个刺史府周围,都冲出了大量的侍卫还有军队。
一州刺史,当然也是有些底蕴在的。
何况,他也是有权利调动一部分的兵力。
李昭眼神玩味的从这些人脸上扫过,发现他们虽然震惊,但却并不恐惧。
因为这里是儋州,在场的官员彼此都是有联系的。
这是一张大网。
他们背后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别说是李昭这个幽王,便是武皇真的要将众人治罪,也需要名正言顺,也需要摘除一部分人。
否则,影响就太过于恶劣了。
世家大族的影响力不只是在民间,更是在朝堂。
这是没办法避免的。
当然,他们如此自信,也是觉得李昭不敢动他们。
李昭一挥手,幽王卫便冲了进去,很快,这位刺史大人的老母亲便被请了出来。
老夫人显然是不明所以,可当她看到这里无比血腥的一幕时,差点昏厥过去。
“刺史大人,您要不要和老夫人说说,您都干了什么?”李昭问道。
老夫人有些懵,但也意识到,此事不简单。
苏天泸脸色无比难看,想杀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儋州刺史,封疆大吏,竟然贪墨朝堂的赈灾银,本王与朝堂三令五申交代的事情,尔等皆是当成了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