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你拦住我的去路,意欲何为啊?”
“陛下误会了,学生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刘仁轨将头低下,“只是学生有些不清楚,陛下,平日你说过我有大才,假以时日必定能建立一番功业。”
“如今争讨韩羁,正是为大炎建功立业的时候,为何陛下,只推荐薛仁贵与席君买,不给学生建功立业的机会呢?学生即使不才,只要陛下同意我出征,我愿从百夫长做起。”
刘仁轨的能力,李宽自然是很清楚的。他不仅在统兵作战上,不输薛仁贵与席君买,甚至在综合素质上,他某些地方还要胜过其余二人。
只不过眼下这个情况,还并不到刘仁轨彻底绽放锋芒的时候。
李宽摆了摆手:“我何时说过戏言?虽然朝堂之上,我确实只是推荐了薛仁贵与席君买,但早在建言之前,我便为你谋划了一个重要职务。本来任命明天就该到的,结果我没想到仁轨这次也会如此心急。”
“原来如此,多谢陛下,”刘仁轨喜出望外,“敢问陛下,学生的任命是什么?”
“在虽然在出征的一万大军里,我们学院确实只有薛仁贵与席君买二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大军背后必须还要有所接应,”李宽笑着说道,
“而我这次,也那里给你安排了一个重要任务。”
……
三日之后,一万精锐整装待发,直指北方。
此次出征以陈庆之为统帅,程咬金为副统帅,总领一万精兵剑指鞣羯,秦琼作为先锋,率军三千先行出发,为大军打探情况,并且挫敌锐气。
由于深冬已至,所以天空飘起了小雪,可想而知长安尚且寒气逼人,真的到了鞣羯作战,那又是一番怎样艰苦的环境。
但将士们各个士气高涨,脸上透露着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坚毅。
毕竟大炎,现在国内强盛,他们手中有着一系列的强弓硬弩,此次出征,必定是旗开得胜。
更何况他们这次是为了保卫疆土,驱逐强盗而战,所以将士们也早就磨好手中的刀枪,随时准备着将武器刺进那群强盗们的胸膛。
“朕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李宽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将手中的酒递给了陈庆之,“等你们得胜归来,雁云城必定又是一片春暖花开。”
“多谢陛下远送,”陈庆之将酒一饮而尽,
“想我上一次挂帅出征,应该是很多年前照了。没想到我这把年纪了,还能做为统帅,为大炎远征异敌,心里面也是激动不已啊。”
“是朕,应该感谢你不畏艰险,能为大唐以及百姓远赴国难,”李宽将酒杯举起
“这第一杯酒是慰问三军统帅,第二杯是表示朕对将军的感谢,还请满饮。”
“陛下,够了够了,”程咬金突然跑了过来,“这酒喝多了容易误事,这一杯呀,就让老程代饮吧!”
“哦,”李宽笑了笑,想尝朕这杯中的美酒啊?”
“你到底是怕误事,还是忍不住?”
“陛下的美酒自然是天下第一,天底下谁人不想尝一口啊,”程咬金厚着脸皮说道。
“再说了,我本来也是大军的统帅之一,这杯酒敬我也不过分吧。”
陈庆之与李宽,哈哈大笑,但笑过之后,李宽还是把酒,递给了程咬金。
“我知道,在深冬行军,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此次战役若能得胜,北方蛮夷必不再敢存侥幸之心,以犯我大炎江山,”
李宽这次,虽然不亲自上战场作战,但是也来到了城门为大军送行,“这次便有劳元帅与各位将士了。
“陛下,您的良苦用心我自然明白,若不是你在朝堂上将我说服,我也不会同意做这个主帅,”陈庆之笑了笑,
“席君买,薛仁贵那两个小子资质确实不错,需要我特别照顾吗?”
“他们自有他们的机遇,同时我也相信元帅的凉人之才。”
李宽也将酒递了过去,
“这酒,是我从家里面自己带过来的,朕,个人敬元帅一杯。”
“好!”陈庆之甩了甩战袍,将酒一饮而尽。在向李宽拜别之后,他便站在高处对着底下的士兵大喊道:
“将士们,你们的棉衣新不新?”
“新!”士兵们齐声呐喊道。
“你们手中的刀剑利不利?”
“利!”又是一阵铿锵之声。
“好,那鞅羁心存侥幸来放我大炎,我们这次就让他知道,犯我大炎者,虽远必诛,”李靖呐喊一声,“
全军出征!
战鼓响起,令人热血沸腾。
百姓们站在道路两侧,争先恐后的给将士们送上衣服比实物。
士兵们谢绝了百姓的大部分好意,马蹄在覆盖了薄雪的路上,踩出了一个又一个久久不散的痕迹。
它仿佛在告诉人们,胜利不属于这样的队伍,又会属于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