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宗昌闻言沉思不语。
宋忠见他迟疑,又道:“怎么,有人暗中给你利刃,助你逃脱,可是有假?”薛宗昌回道:“不错!”宋忠又道:“打伤江枫,李代桃僵之人,薛师傅也不知?”
薛宗昌沉吟良久,惊道:“是他?”
姚道虚也见他仍在生疑,急道:“薛师傅难道是在怀疑宋大人所言吗?”
薛宗昌沉声道:“那倒没有!”
宋忠道:“薛师傅以为在下所言如何?”
徐道梓抢道:“薛老哥,以三敌一你们拿我容易,只怕我被擒后,你又以一敌二难有胜算,也免不了被生擒活捉!为今之计,只有你我联手共同对付他二人,只有杀退他二人,你才有活路……”
未待他说完,宋忠也抢道:“薛师傅,我与姚道长只求拿住姓徐的回去,这厮有不惧刀剑之术,我二人断然也杀他不死,拿助他之后哪里还有余力再来对付你,又谈何以二敌一?助我还是助他,与你来说哪个胜算大,你可要想清楚了。”
宋忠见薛宗昌依旧沉思,已然心有所动,大喝了一声:“姚道长,打!”急举宝剑直取徐道梓,姚道虚也闷哼一身,举剑攻去,两柄宝剑或一前一后,或一左一右,如雨点般攻向徐道梓周身大穴,徐道梓以守为攻,见招拆招,三个人又斗了二三十合,尚不见胜败。
薛宗昌在一旁侧耳相听,又过了二三十招,徐道梓已大落下风,仓促间低吼一声,又使出刀枪不入的龟息神功来,宋、姚二人剑砍掌劈,一时间奈何他不得。
见三人僵持不下无暇顾及,薛宗昌灵机一闪,心道:“姓徐的,你既能忘恩负义,也怨不得我弃你而去了!”急忙抢步奔向了石门,抬掌劈开了石门闪身出去,临了又将石门从外头死死掩上。
姚道虚惊道:“不好,又让姓薛的逃了!”宋忠道:“且不管他,拿住此人便好!”姚道虚也深知今日凶险,万难将他二人尽数拿获,只得不再理会薛宗昌,绞尽脑汁去破徐道梓龟息大法。
二人两把利剑仍然破不了徐道梓神功,宋忠急从腰间撤下缚妖索来,高喊道:“姚道长,你设法按住他,待我来锁住他。”
姚道虚会意,忙收剑变爪去拿徐道梓,徐道梓冷笑几声,正待挣脱,但听见石门“嘭”的一声,又被震开。
一声惨叫未止,薛宗昌已重重地摔了进来,趴在地上喘息不止!
一个雄浑的声音说道:“好啊,看来此处还有同伙,省的我再去别处寻了。”
姚道虚认出了来人心下大骇,徐道梓更被惊掉了三魂七魄,来人正是张继。
宋忠不能识得张继,一时间敌我不辨,只屏住呼吸仔细应对。
薛宗昌爬了起来,喘着气问道:“你……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张继回道:“你以为仗着自己轻功比我高明,就能甩得开吗?”说罢一掌劈向薛宗昌,薛宗昌回了一招,又被震退数步。
张继高叫一声:“一个都跑不了!”举掌又来打徐道梓,徐道梓急忙举掌相迎,借着他的掌力向后避开。
霎时间薛宗昌喘过气来,又使开寒涛掌来攻张继后背,张继回身拆了一招,又举掌劈向了宋忠。
宋忠见来人去斗薛、徐二贼,心下一喜,正要上前攀谈,哪料想一股无可抗拒的掌力又向自己袭来,早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弃剑举掌,又向刺斜里躲去,使了三才掌奋力相还,半躲半接下还了一招。
姚道虚见张继数招之间连打当世三大顶尖高手,顿时慌了神,悄悄躲到了墙脚处,以手持剑护住了自己。
张继接了宋忠一招,见他武功路数果然与自己的判断无二,所用正是尚九天的绝技,只将他认作是尚九天亲传的门人弟子,当下不管旁人,直取宋忠。
宋忠奋力接了数招,早就气血翻腾,张口欲自报家门已然不能,只得集中精力全力招架。
薛宗昌趁机喊道:“姓徐的,看来今日如不合力杀了这张继,你我才真个万难活命了!”徐道梓知他所言非虚,也高叫了一句:“有理!”当下纵身上前,又与薛宗昌前来夹攻张继。
张继使开七十三路九转回风掌,独自敌住了宋、薛、徐三人,掌力摧枯拉朽,三人合力招架,过了二十余合,仍未占上风。
一旁的姚道虚听得心惊肉跳,又想起当日终南山下合众师兄弟摆下九剑十方阵劫杀张继,反递剑受辱一事来,牙关一咬恶意顿生,决定合四人之力杀他报仇,当下运功提气,使出全真御剑术来,精钢剑一声呼啸,直取张继命门。
霎时间四人鬼使神差的又都来斗张继,薛、徐二人惊惑不已,但于己来说,终归是好事,胆气为之一足。
宋忠见三人也都来助阵,压力瞬间一减少,拆招之余也暗自疑道:“这二贼来斗张继情有可原,怎么这姚道虚也来助战?莫非他怕张继杀了二人夺了他的功劳不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