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得到答复的王家家主也不再纠缠,看起来是对齐子原的低头十分满意。
“呼啦啦!”
有了王家主带头,屋内的告辞声顿时不绝于耳,众人纷纷离去,就连太原郭家的家主都不例外,看来这群人目前都更倾向于此次交锋的胜利者。
待众人走后,甄逸这才出声道:“齐将军,老朽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本将虽是纳宓儿为妾,但您仍然是本将的岳父,您亦无需多礼,称呼本将子原便可,咱们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请直言!”齐子原微笑道。
甄逸闻言大喜,当即道:“那老朽便却之不恭啦,子原啊,其实有些事情不能太较真,你在战场上虽战无不胜,但政事却不是这个玩法。胡人俘虏买卖之事自古有之,为什么?主要因为俘虏便宜,可用之处太多了,尤其在这个时候,那是各家收益的大头,怎能轻易弃之?远的不说,据老朽所知,你们齐家同样买了俘虏做事,虽然数量不多,但这不同样是买卖俘虏吗?子原啊,听老朽一句劝,齐家有你便能跻身于豪族之列,再经过几代耕耘,日后完全有机会进入世家行列,千万不要把人得罪光了,那没有好处的!”
“子原心中有数了,谢过岳丈教诲!”齐子原点头道。
“如此甚好,那老朽便去看看宓儿,你也仔细想想!”甄逸起身欲走。
齐子原见状连忙跟上:“近些时日不算太平,岳丈路上当心!”
“好,好,好!”
甄逸离开后,齐子原坐回主位上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对着周泰道:“派人去把文丑叫来,另外叫兄弟们都进来吃饭,这么多好菜可不要浪费了!郭大人一起啊,杵在那里干嘛?你不饿啊?”
“上将军,这些都是剩菜,要不然下官去让店家在准备些酒肉上来?”郭缊硬着头皮坐下来道。他还是比较了解齐子原的,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
“是要多准备些,文丑的肚皮可不小,本将这边就算了,也没那么金贵,虽是人家买单,但咱们也不好过于浪费!”齐子原低头猛吃,多亏这年代的富人还有些底线,没人往菜盘子里吐唾沫,否则,呕!
“额!好吧!”郭缊点头。
“对了,王涛之案不用等那么久,明日你便把他押到城中斩首示众,罪名就是暗通刘军散布谣言,欲在北地行不轨之事!”齐子原边吃边下令,将栽赃陷害说的是云淡风轻。
“斩?斩首?上将军,不是说让各家静候佳音吗?这、这、这、这不好吧!大公子那边......”郭缊有些结巴,该来的总归会来。
齐子原闻言直接打断道:“大公子那边自有本将来应对,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既然让他静候佳音,自然不好让他独善其身。”
齐子原转头看向周泰继续道:“幼平,你快点吃,吃完后便带人乔装成胡人叛军,将王家在此城内的所有人悉数斩尽杀绝,一个不留,让他们父子在黄泉路上做伴,省的孤单!”
“喏!将军,如果那老家伙与其他家主在一起怎么办?”没说的,老底柱就是这点好,杀人越货没二话,你敢下令,他就敢动手。
“那就看他们识不识相了!识相的,留条命,不识相的,那就王家的人一起去吧!”齐子原不甚在意道。他的杀意从没像现在这般坚定过,甄逸的话虽有道理,但现在却不合时宜,大争之世,争的是天下,有资格踏上这条路的人不多,但能善终的却少之又少,齐子原得益于与曹老板的命运相连,他只能全力支持对方成就霸业,而路上那些绊脚石自然也要清理。谁不想当一个干干净净的人?但没办法,有些事情必须要做,有些恶人必须要当,光明虽好,然黑暗永存。
“喏!”周泰闻言立刻领命。
郭缊见状也不敢继续出言,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找到自家家主,说什么也要劝他把胡人俘虏都吐出来,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能在跟当兵的耍横了,这群丘八急起眼来可是真会杀人的。
一个时辰后。
吃饱喝足的齐子原终于等到了文丑,真不知道这货干嘛去了,竟然两个小时才过来。
“将军,是不是颜良大哥那边有消息传回来?末将早已准备多时了!”进门的文丑率先急冲冲的请战道。
齐子原点了点头:“本将确有一事需要文将军出力,不过此事牵扯太大,本将恐文将军无法胜任,今日叫你前来只是吃饭而已,来,快入座,饭菜很快便好!”
“别别别,将军,末将每天不是练兵就还是练兵,练的末将都快不知道该如何打仗了,有事您吩咐,末将肯定给您办妥!”文丑满脸希冀的盯着齐子原猛看,大有一股不达目地决不肯罢休的气势。
“嗯!”齐子原犹豫道:“让你前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此行不能暴露身份,如若泄露,不管任务完成与否,行动之人皆要身首异处,本将不但不会保他,更会亲手取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