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鸭，有的做手工编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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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强和秀英在电话里听说村里的变化，将信将疑。中秋节时，他们终于请假回来一趟。看到妹妹的农家乐生意红火，村里还有了几家民宿，李强沉默了。

    假期结束前夜，李强找到父亲：“爹，我和秀英商量了，她先留下帮小慧的忙，我再出去干半年，把之前的债还清就回来。”

    大山拍拍儿子的肩：“家里你放心。”

    转眼又到年关，李强果然回来了，不仅还清了债务，还用结余的钱买了辆二手小货车，说要帮村里运输农产品。

    除夕夜，李家大院里格外热闹。小慧的农家乐接待了不想在家做饭的游客，秀英带着几个妇女忙前忙后。李强帮着父亲贴春联挂灯笼。小石头穿着新衣，和村里其他孩子追逐嬉戏。

    吃年夜饭时，院子里摆了三张大桌，坐满了回家过年的年轻人和留守的老人孩子。大山站起来举杯：“今年咱们村回来了十三个年轻人，开了三家农家乐，两家民宿，还有一个农产品合作社。来年，希望更多孩子回家！”

    掌声中，老槐树上的红灯笼随风摇曳，仿佛也在为这个村庄的新生鼓掌。

    夜深人静，客人都散了。大山独自站在老槐树下，望着远处零星亮起的灯火。他知道，这条让村庄重新焕发生机的路才刚刚开始，还会有很多困难。但至少，老槐树下的守望不再是空等，离巢的候鸟正在归林。

    “爹，进屋吧，外头凉。”李强走出来叫他。

    大山回头看看儿子，点点头：“这就来。”

    月光下，父子俩的身影并排走向亮着温暖灯光的家。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像是要牢牢守住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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