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暴君的统治和环境的压迫,星球上的其他生物被迫采取各种策略,在夹缝中求生。它们的行为,是对达尔文“适者生存”法则最残酷的诠释。
对于那些在树荫下躲避烈日的巨型植食动物来说,它们陷入了一个两难的绝境,树荫能让它们免于被活活烤死,但无法解决干渴,水潭就在不远处,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它们或许会尝试在黎明或黄昏,当暴君可能稍微松懈时,集体冒险冲向水潭,这种行为是高风险的赌博,成功则能换来几天的苟延残喘,失败则意味着成为暴君的腹中餐,这种围绕水源的竞争与捕食压力,塑造了它们高度警觉的社会行为和活动模式。
生活在树冠上的灵长类动物,凭借其智慧和灵活性,拥有更多的选择,它们或许无法直接对抗恐龙,但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例如,它们可能学会了从某些特定的多汁植物中获取水分,或者在清晨舔舐凝结在叶片上的稀有露水。更重要的是,它们表现出的应激反应可能决定了其生死。
沼泽地的野猪和鳄鱼,曾经是这片湿地的主人,如今却成了最可悲的囚徒。
野猪拥有出色的体温调节能力,它们起源于温暖地带,却能适应从热带到寒带的各种气候,关键就在于利用水源和泥浆进行降温。然而,当沼泽干涸,泥浆变得稀薄滚烫,它们最重要的生存工具失效了。它们被困在逐渐缩小的泥潭中,既要忍受高温,又要提防鳄鱼的偷袭,还要面对远方水潭暴君的威胁,已然走投无路。
史前巨鳄的处境同样岌岌可危。
史前巨鳄作为变温动物,它们依赖外部环境来调节体温。在炎热的夏季,它们会通过进入更深的水域或进行特定的行为来主动降温。但现在,唯一的水潭被占据,它们不仅失去了调节体温的场所,还被陆地霸主入侵了自己的核心领地。那具躺在水潭边的鳄鱼尸体,正是这个物种悲惨命运的缩影:当环境发生剧变,即使是曾经的顶级捕食者,也可能不堪一击。
史前鳄鱼曾是湿地的顶级捕食者,但在极端干旱和更强大陆地霸主的双重压力下,其生存地位岌岌可危。
陈楚潜伏在一颗巨石的阴影之后已经有半个小时了,他一直密切的关注着这片草原动向。
两个小时前,宇宙并非寂静无声。
在陈楚的记忆中,那是一场充斥着尖锐悲鸣的灾难。空间传送的稳定光芒被毫无征兆地撕裂,如同脆弱的丝绸被蛮力扯开。他最后听到的,是“末日游轮”上同伴小和尚那声划破通讯频道的、因恐惧而变调的尖叫,随即信号便被狂暴的空间乱流彻底吞噬。
他的座驾太攀S5在那一刻显得无比脆,。坚固的合金外壳在非欧几里得几何的维度扭曲中断裂,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能量护盾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闪烁了几下便归于寂灭,陈楚被牢牢固定在驾驶座上,眼睁睁看着舷窗外的星辰被拉长、扭曲成怪诞的光带,最终,一切都淹没在致盲的白光之中。
当意识重新凝聚时,他已经身处这片陌生的土地。
悬浮车的主体部分已不知所踪,只剩下半截扭曲的驾驶舱冒着袅袅的黑烟,无声地宣告着科技在原始暴力面前的溃败。
万幸的是,他还活着。
从破碎的驾驶舱中挣脱出来,陈楚做的第一件事,是深呼吸。
然而,涌入肺部的空气却带着一股全然陌生的气息——浓郁的草木腥味、湿热的泥土芬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大型野兽的膻味,这颗星球的空气氧含量似乎异常之高,让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他环顾四周,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无垠的、近乎枯黄的草原。头顶的恒星如同一只巨大的、燃烧的眼睛,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因高温而扭曲,远方的景物在视野中微微摇晃,仿佛海市蜃楼。他能感觉到皮肤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汗水刚一渗出便被瞬间蒸发。这是一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来自整个星球的压迫感。
陈楚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已经跋涉了两个多小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铁板上,脚下的土地干裂,龟裂的纹路如同大地痛苦的表情,五十多摄氏度的高温,足以让任何未经改造的地球人在短时间内脱水休克。他抬头望向天际,那颗巨大的恒星散发着令人绝望的白光,将天空映照成一片泛白的蓝色。
然而,正是在这般严酷的环境中,生命以一种蛮横而壮丽的方式存在着。
远处,几棵参天大树的树冠形成了巨大的阴影,如同一座座天然的庇护所,阴影之下,一群群形态各异、体型庞大的食草动物正在休憩,它们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小山,每一次呼吸都带起一阵尘土。树冠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