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言,玛莎顿时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李怜云的要求对她这个身份高贵的公主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真的很难张开嘴喊出那两个字,于是只能一直扭捏着不说话。
李怜云见状,忍不住笑着反问道:“怎么?刚才你还说愿赌服输,莫非现在又想反悔了?”
“我······”玛莎闻言,立时便想反驳,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原因很简单,她根本就想不到任何反驳之词。
此刻,她可以说是骑虎难下。倘若反悔赖账,以后她在众将士心中必定是威严扫地,而且大家也会对她失去信任;可要是她认输成为李怜云的女奴,以后再众将面前也是难以抬头做人,只不过与反悔抵赖相比,认输还算是说话算数、信守承诺吧。
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后,玛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并朝着李怜云发出了比蚊子声还要细微的声音:“主···主人······”
看着玛莎娇羞的模样,李怜云李怜云心里越发地想要继续戏弄她一下,于是便故意拉高嗓门问道:“声音这么小,主人我可听不见啊!快,再叫一遍!”
玛莎虽然感到又羞又气,但不知为何,她竟然非常顺从地再次喊道:“主人。”
这次,她的声音明显更大了一些,李怜云和众将听得是真真切切。
“哈哈哈哈!乖!” 李怜云心中愉悦,脸上也流露出戏谑的笑意。而众将则憋得是满脸通红,生怕发出笑声让玛莎难堪。
紧接着,李怜云又吩咐道:“来,给主人捶捶背,揉揉肩吧。”
听到这话,玛莎的嘴巴差点撅到天上去了,那副表情是既娇羞又郁闷,可身体却十分诚实的走到了李怜云身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帮李怜云敲起了背。
李怜云暗自窃喜,一边惬意地享受着玛莎的侍候,一边密切观察着敌军的动向。
一直等到午后时分,敌军队列才全部走出了山坳。这时,他才招来古特雷斯吩咐道:“敌军势大,我们不得不有所防备,你立即挑选百名精锐探马,命他们尾随探查敌军动向。另外,在我军回师途中要留下人马接应他们的情报。”
李怜云纵横疆场数十年,从未惧怕过任何对手,但此时此刻,义军处境艰难,孤立无援,而敌军则是兵强马壮,他不得不有所忌惮。
这个道理,古特雷斯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立即抱拳应道:“遵命!”
李怜云接着嘱咐道:“对了,他们这一去还不知多久,没有粮草可不行啊,你命人将军中所剩干粮全部收集起来交给他们,好让他们放心去追踪敌军。”
古特雷斯皱眉道:“全都给他们?那我们还吃不吃啦?”
李怜云笑道:“这你就别担心了,到了吉德城,大鱼大肉有的是,你还怕将士们饿着吗?”
古特雷斯恍然大悟,立即抱拳应道:“大将军英明!末将明白了!”
不多时,一百探马就被挑选了出来,他们大多是侦骑当中经验最为丰富的士卒,其中还有古特雷斯麾下的马其顿亲信。
在古特雷斯的千叮万嘱之下,他们不敢懈怠,领过将令之后,便匆匆离开山坳,向敌军追踪而去。
而李怜云也在这时率领大军向西进发,直奔吉德城。
夜幕深沉之际,大军终于进抵吉德城下,并在东门摆开攻城阵势。
听闻义军再度来袭,吉德总督顿时睡意全无,一边领着一众属官和部将赶往城楼,一边骂骂咧咧道:“该死的!这帮混蛋怎么总是晚上攻城!?摆明了是不让老子睡安生觉啊!”
很快,吉德总督便登上了城楼,极目远眺,借着月色,他注意到义军的阵形似乎比上次攻城时严整了不少。
然而,他只是略微感到有些惊讶而已,并未因此而慌张,因为,义军上次在惨败于城下的景象,他还历历在目。
“哼!这帮散兵游勇,居然还敢回来!简直自寻死路!”吉德总督越想越是自鸣得意,嘴里也满是不屑之词。
这时却听一名副将谏道:“总督大人,叛军此次布阵似乎比上回更有气势,为防不测,我们是不是将防守其他三门的军士们都调到东门来?”
然而,吉德总督却对这个建议嗤之以鼻:“你还真拿他们当盘菜啊?一帮乌合之众而已,用得着那么兴师动众吗?”
“大人英明。”副将听罢,也再多言。
吉德总督随即吩咐道:“告诉弟兄们,今天都给我狠着点,一定要打的他们不敢再来!”
言语之间,吉德总督满是轻视之意,可他不知道的是,李怜云这会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待大军完全展开之后,李怜云立马于阵前眺望着城楼,脸上满是志在必得的神情。
然而这样的神情在玛莎和众将看来,却是一种骄傲轻敌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