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皇宫里头虽然由于庚哥咸鱼外加现代人,所以规矩并不是那么重。
但是只要皇宫外的事情,家教养岂得肆意?
身份的尊贵既是便利和资本,也是限制跟束缚。
大汉的公主可不是大唐的公主,就算庚哥同意也会被朝臣们怼一脸的收回成命。
至于偷溜,更想多了。
既然能溜出去是不是同样的方式也能溜进来?
那庚哥的命儿早没了。
况且俩自幼长在深宫里的孩子,能有什么关于躲藏的想象力。
脏的地方不愿意藏,舒服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藏得住。
可这些道理是没办法跟土菲讲的,她就认一个死理儿:
王兄能去,吾为何不能去?
双胞胎家庭的父母应该深刻懂得这种烦恼,但凡稍微有点不一样的待遇俩孩子能掐到日月无光。
生活不易,庚哥叹气:妈蛋就不该干涉太多子女教育。
还好咸鱼也不是彻底没有准备,翻手就取出一个盒子:
“狸奴且看,孤为汝带了礼物。”
盒子里是十二个胖胖的泥塑,涂得花花绿绿的,均是犬马等生肖之属。
土菲虽然容易生气,但也的确容易哄。
眼睛虽然还在不甘心的瞪咸鱼,眼角却已经禁不住的往咸鱼摊开的盒子里瞟了。
不一会儿:“此为长安出产?”
已经爱不释手了。
其实这些物什并不精美,土土的倒有些古拙之意。
他们自幼生长在皇宫,什么精美物件没见过?
反而这种民间物件,虽然粗糙却透着新奇,因此才会当宝贝一样抓在手里反复把玩。
再这些物件造型虽不太美,却自有一股子丑萌丑萌的味道。
土菲再匪气,也是个女孩纸,哪里能够免疫?
“诚也!”咸鱼继续面不红心不跳的胡吹。
在长安的时候他都懒得出驿所的大门。
加之担心他身边服侍的人被包藏祸心之人套话利用,连他们都禁足了,哪里有机会采买物什。
这是他返程进入弘农郡之后,开始担心不带礼物不好安抚土菲,这才打发冉处采买新奇些的东西。
可惜采买得均不合意,这是车驾行至一处县城,他 从车窗遥观一位老者摆地摊售卖这等物件。
整套下来不足百文缗钱,但他直觉妹会喜欢,因此遣人购回。
连盒子都是后头准备的。
“长安如何,可胜洛阳繁华?”一边把玩着,一边又惦记上了。
咸鱼叹气:“汝又不是不曾得闻,孤一入长安便被看禁,哪里得空逛长安!”
“哼,倒是遂汝之意,莫不是汝使人为之吧!”土菲狐疑的打量她的王兄。
她也听闻了咸鱼刚进长安就被喊万岁的事情。
但想想父皇听闻这件事跟偷着了鸡的狐狸一般的笑容,她又觉得她哥没这么笨。
咸鱼继续苦笑,不答。
土菲吐槽:“偏是汝二人,不与前朝同!”
她听闻之前为帝位父子兄弟互相猜忌的事多如牛毛,偏巧他们家这俩奇葩,躲权力跟躲瘟疫似的。
“这太子之位汝不欲,莫非想让与吾?”虽是随口一,她眼睛却开始发光:
“莫若让于吾?”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呃。
咸鱼偏头想了想,倒也不是不校
他觉得他爹也未必介意。
问题是要想这么着,要摆平的事儿估计比自己当太子以及当皇帝还麻烦。
自己这个笨蛋妹肯定搞不定,未免又要拉自己帮忙。
甚至搞不好他和他那咸鱼父皇累死累活协力摆平了一切,这丫头觉得无趣了又要还回来,那何必呢?
因此又叹气:“汝自去取,休要使吾费力,如何不成?”
果然,一听他不打算帮忙,笨蛋土菲自己泄了气:“那便不好顽了。”
随即又兴奋:“吾听闻父皇为汝所选之妃,乃江东吴侯之妹,甚有勇力。”
一脸的幸灾乐祸:“嘻嘻,王兄惧否?”
咸鱼一脸无所谓,虽然他感受到这种选择里头似乎有他爹莫名的一些恶意:
“协王叔若论勇力,亦不及弘农王妃,亦能鹣鲽情深,吾有何惧?”
“倒是汝,吾既获指婚,汝之婚期想来亦近矣。”
一番话把土菲得满面通红。
她一时又是憧憬,又是有些惧怕的发起呆来。
世界终于清净了。
咸鱼毫不客气的去瘫倒在她的摇椅上,晃着腿半闭着眼睛犯起懒来。
一想起要被册立太子的一番折腾,他忍不住又有些哀叹起来。
……
终于赢了臭儿子一遭,庚哥心里倒是蛮爽的。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