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请余尘少侠喝这顿酒,才是在下的一生所幸,不知...那酒壶可还给在下,毕竟一壶桃花酿的价值,不小....”
“那是自然,强取豪夺,可是小人,小子虽出身贫贱,可也不会行那莽夫之举。”
余尘一笑,将手中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的金玉酒壶递出。
顾峥海听此,脸色闪过一些不自然,酒壶为介,两手相拿,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暗潮涌动。
“顾兄再不收力,恐怕这价值不菲的金玉酒壶便要一文不值。”
酒壶微颤,那是受力过重的迹象。
话音落罢,那顾峥海脸上绽然一笑,将酒壶自然拿回,重新挂在腰间,似乎毫不在意。
也是在这时,一声极其微弱只有顾峥海一人听见的声音,咔嚓...
顾峥海知道,那是酒壶即将碎裂的声响,脸色不变,左手不经意的拂在酒壶上,蛛网般的裂痕戛然而止,静止不动。
“余少侠可真是年少有为,看面相,今年二十有余?”
“不敢不敢,小子岂能入得了顾兄的眼....”
话虽如此,可顾峥海原本懒散的身形,此时都慢慢收敛,那夹菜往嘴中送的木筷,都是慢了几分。
这一切,尽收余尘眼底。
余尘看向一旁,那已晕睡过去的余灵儿,目光深处闪过一丝无人能察觉的寒芒。
“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刚刚我方见顾兄,可是对令妹有所....企图?”
无任何情绪起伏的话语,看不出喜怒哀乐。
无话,顾峥海笑意欲浓,没有就余尘的话回答,反问道:“卢丰为可是余少侠所杀?”
语气认真,而且还在之后加了一句,“诚不欺我,我不欺人。”
余尘淡然一笑,“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目光直面那正看着自己的顾峥海,“你又能奈我何?”
此时,余尘的指间,缠绕着一柄袖珍小剑,剑气入寒,剑意深髓。
哪怕常人目光看一眼,都有一种体内剑气四横的恐怖之感。
我有一剑,即是我问,为何我答?
看着那仅仅是看一眼,就让自己身体汗毛直立的指拇般小剑,威胁极大。
“那既如此,余少侠还真是那手刃卢丰为的剑客。”
这时,顾峥海将目光往向那昏睡过去的余灵儿,深邃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余少侠可知,我为何会来此?”
“倒也不难猜,是为那钱家钱卫之子,钱阳。”
余尘转了转手中剑,似乎下一刻那袖珍木剑,便会夺剑而出,刺穿那顾峥海的喉咙管。
顾峥海摇了摇头,短起手中酒杯,晃了晃,“余少侠可知,此地为何处?”
“秋墨楼。”
“那可知,此酒楼谁为主?”
余尘眉头一蹙,“钱家所经营,又如何,难不成顾兄要跟小子说凑巧?”
说到此处,余尘嘴角一弯,“那可有些太巧了些....”
“不不...余少侠可能有所不知。”
顾峥海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此地。
“此地乃在下,也是我为主。”
“哦?”
“钱家最大的一酒楼生意,交给你一个‘天’字护卫?”
虽说,顾峥海实力强大,可能在钱家地位极高,可这等不小于一个大掌柜的权力,怎么说也不可能交给一个外人,还是一个纯粹的武夫,毕竟亲系之所以是亲系,还是在于他的一个姓氏,钱。
对于这点,顾峥海倒是没有回应,只是敲了敲桌子,再次抬头看向余尘时,那目光中的炙热,如大日近身。
“余少侠,在下想跟你打一场,生死以之,如何?”
余尘刚想说,既是凑巧,那误会便解,可顾峥海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在江城正视眼前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当然,应战理由,余少侠也是有的,钱家准备为报钱阳一死之仇,而钱卫也得知他的亲儿子是被一名叫做余灵儿的少女所杀,所以,接下来就算我不动手,钱家那大大小小几十名的护卫扈从...”
说到这里,顾峥海瞟了一眼那趴在桌上的少女,微笑道:“就算他们都被余少侠一一挡阻,那在下,作为钱家第一‘天’字护卫,也会动手。”
“想必,余少侠并不想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吧?”
呵。
“那依顾兄所说,跟你打过一场,便能一劳永逸?”
“当然。”
“何来依据,何以为证?”
余尘此时,已站起身来,手掌摊开,三把袖珍小剑齐出,无任何内力波动,可剑气凛然,已是让人感到刺痛。
“就凭在下本姓钱,字峥海。”
顾峥海一甩衣袖,看着那眼前少年手掌中的三把剑,无惧怕神色,反而痴迷的已挪不开眼,目光中的火热,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