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在饮酒聊天,不禁被这反常举动吸引了目光,一时间,这前堂鸦雀无声。
“怎么了?可是生了什么变故?”李缟道。
宗政明德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道:“完了。。我等还是晚了一步。父皇他。。下了讨伐中洲的檄文,恐怕便要倾全国之力血拼了。。”
“啊?”桌上众人无不惊愕。
宗政明德展开了管家递上来的布告,只见上面写着:
昔有盘古开天,人之一脉传千秋未灭。今中洲沃土,四落神京。天下已二八之分,是为碎境。
慨自见周立国,久居海荒之中。土木水源皆匮。见周赤子,卧薪尝胆,生于水火,灭于劳间,躬耕勤勉,凡有血气者,未有不痛心切齿于厚土未足之命也。
自古水野丰沃之地,能者居之!我见周赤子,遭中洲劣土驱于海荒,受枯穷数百年,遭束寒阁,受其辱压。而今母妻甚被其宣淫;百千弱女,流落海外,掳作勾栏妇。
见周一线海国,归正反邪,奉天倡义,宁无隐忍。
今有天子得天之授意,乘极曦巨舰!破四京之牢强!进踞中洲,扶正天机!
凡见周赤子,一身祸福,介在毫芒;千古勋名,争之顷刻。师不再举,时不再来,布告遐迩,咸使闻知!
这几行字洋洋洒洒,一股滔天怒意跃然纸上,强烈的煽动情绪四溢而出。
“看来这天机真言教的人,野心不小啊?如今便要用见周的国力,反攻中洲吗?”李缟也不由得被这檄文震惊。
“于这真言教而言,天下百姓不过是人矿罢了。这国别更是实现所谓大义的掣肘。如今东川已灭,北府又大军压境,时刻准备吞了南洛。如若这时候见周古国也插一脚。这天下可真是要乱套了。”柳勤弗也是大受震撼,原本只道是柳凝空图谋中洲,没想到这厮野心更大,便是荒海之外的国度也不想放过。
“不光如此,王都的探子来报。很多百姓也被那真言教控制,成了行尸走肉一般,如今那极曦巨舰,历经短短十日,已然成了一艘。只是这一艘,竟累死了两千百姓。。宗政明德说到后面,心痛,愤怒,席卷全身,一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立刻返回王都,将那些恶徒赶尽杀绝。”
“行尸走肉?那日圣境之中,真言教并未拿到新月腐霉,怎得还会有行尸走肉呢?”五倍子滴酒不沾,一直坐在一旁饮茶,此时忍不住出言问道。
“先生有所不知,真言教此番寻那新月腐霉,当是为了强化药效。但真言教本身已经有了摄人心魄的邪门药术,恐怕那些所谓行尸走肉,便和我以前在入扉山村丢了眼睛的时候,遇到的一样。”柳勤弗道。
“诸位,我兄弟二人恐怕现在便要启程回王都了。如今父兄被禁,父皇恐怕已经彻底失了心智。我等再不回去,大势去矣。”两兄弟说罢,起身行礼便要走。
“慢着!”却听李缟出言喝止。
“李大人。。这是?”
“臭小子,你们两个这么愣头青一样回去,有什么用吗?恐怕码头都到不了便要被人弄死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与德妹肯定是要与你二人同行的。”李缟说罢,一旁的魏德也站了起来。
“还有我!万一再遇到那什么剑阵,魏姐姐可以当看大戏一样,看那俏正信再破一次,哈哈!”正信摇摇晃晃,大笑道。
“没错,那什么教,害的我这大姐夫烧坏了脸,老子高低要去带走他几百条人命再说!”唐稍酒量比正信强不了多少,此时晕晕乎乎靠在正信肩头,表情却是一本正经。
“有真言教,我柳勤弗定要去的。”
“柳郎去哪,我便去哪。伤我郎君的人,我必要将他碎尸万段。”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起身。
宗政明德眼眶萦泪,颤声道:“想不到我见周危急之际,竟还有这些海外的朋友鼎力相助。在下无以为报,如若这次危机过了,定要与各位结拜天地,把酒言欢。”
酒也不喝了,饭也不吃了,众人草草收拾了一番,便统统登上了宗政兄弟准备好的豪船。
五日后,王都岛外二十海里。
“李大人,王都岛就快到了,咱们下了船,该当如何行事?”一行人聚在大大的船舱商议,宗政兄弟也换上了皇室正装。
“德妹,你得部下,可能联系上?”李缟问道。
魏德已然换上了一身戎装,往日女将军的装扮一别几年,如今重新穿戴齐整,当真英姿飒爽。
“自是可以,我已写好密信,出发之前便派了快船一一投送。除了灵、继、原三部,其他岛上的旧部也联系了。虽然路途遥远,应当能陆续抵达王都。只是他们四下赶来勤王前,只有我们几个了。
“嗯。。恐怕王都的军队早已经被彻底控制了。大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