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修为不是踏着尸骨前行?杀几人,夺些资源,壮大自身,有何不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强者恒强,掠夺弱者资源,此乃天道至理!亘古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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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冷酷无情,赤果果地揭示了修行界血淋淋的丛林法则。
但不得不说,这番话完美契合了不少修士心中潜藏的念头和多年来形成的认知。
一些人下意识地点头,觉得似乎不无道理。
“是……是衍圣宗的玄骨长老!”
有见多识广的修士,似乎认出了老者的身份和那独特的气血威压,失声惊呼,声音充满了敬畏。
“什么?竟是圣地衍圣宗的长老亲临?”
“连圣地都被惊动了!这下事情真的闹大了!”
“天啊,圣地长老竟然质疑仙帝……”
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在气势滔天的玄骨长老和深不可测的陈默之间来回移动。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绷紧的弓弦。
玄骨长老心中舒畅,很满意自己出场造成的震撼效果。
他很享受这种代表圣地、碾压一切的威严。
他继续开口,声音更加凌厉,直指陈默,道:“老夫听闻你仙帝一路行来之事迹,动辄覆灭宗门,抹杀家族,手段狠辣,鸡犬不留!”
“北域佛宗,传承万载,说灭就灭!天风皇朝的崔家、张家,说屠就屠!多少修士殒命你手?”
“你这般行径,与魔何异?与那视人命如草芥的魔道巨擘有何区别?”
“不过是你实力更强,立场不同,便自诩正道,行杀戮之事!依老夫看,你才是这世间最大的邪宗,最虚伪的魔头!”
这番指控像一柄重锤般,重重地敲在许多修士的心上。他
们回想起关于陈默的那些传闻,似乎确实如此,霸道绝伦,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一时间,众修士看向陈默的目光又充满了惊疑和恐惧。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杂毛!满嘴喷粪!”
孙悟空气得猴毛倒竖,火眼金睛几乎要喷出火来,金箍棒一指玄骨长老,破口大骂:“那佛宗表面慈悲,内里藏污纳垢,方丈首座暗中炼化婴胎修炼邪佛金身!”
“崔家张家勾结古仙时期遗留的魔修,残害百姓,血祭生灵修炼魔功!他们都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俺师父那是替天行道!”
齐天大圣忍不住想要动手,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玄骨长老面对孙悟空的怒骂,只是报以一声冰冷的嗤笑,反驳道:“替天行道?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成王败寇罢了!”
“假如当日败的是你们,你们便是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魔!说到底,不过是立场不同,强弱易位罢了!你所言的‘正邪’,有何本质区别?无非是胜者的定义!”
“你!你这老梆子!强词夺理!”
孙悟空暴跳如雷,抡起棒子就想打过去,却被陈默再次抬手制止。
陈默看着台下气势汹汹、试图以圣地威严压服一切的玄骨长老,脸上并无怒色。
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怜悯,如同看着一个走入歧途,固执己见的迷途者。
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和从容,却蕴含着一种直指人心、拷问本质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玄骨长老,你执着于强弱之争,却忘了修行之根本。”
“修行非为杀戮,强大非为欺凌。仙道茫茫,求的是超脱自在,护的是苍生安宁,终需一份向善之心,一份对天地生灵的敬畏,方不致迷失于力量带来的虚妄。”
“我灭佛宗,因其残害生灵,悖逆人伦,天理难容!”
“我诛崔张,因其鱼肉乡里,魔焰滔天,视人命如草芥。我所行所为,非为私怨,非为立威,只为涤荡污秽,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罢了。”
“此非立场之别,乃正邪之辨,善恶之分,存亡之道。”
陈默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洪钟大吕,又如涓涓细流,润物无声,敲击着每个人的心坎。
他目光清澈深邃,继续说道:“若依长老之言,弱肉强食便是唯一天道,那是否意味着,只要有足够力量,便可随意践踏你门下弟子,屠戮你宗门庇护之民?”
“届时,长老是欣然接受这‘天道’,还是奋起反抗这‘更强’的力量?”
玄骨长老气息猛地一窒,脸色微变,被问得一时语塞,随即厉声道:“强词夺理!偷换概念!我衍圣宗自然不同!我等秉承圣道……”
“有何不同?”
陈默平静地追问,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只因你是衍圣宗,所以你强便是正道?他人强,便是邪魔?长老,你的道,你的心,早已偏了。你崇拜力量,却早已成了力量的奴隶,失去了对道之本真的敬畏。”
“你……!”
玄骨长老被这一连串追问逼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