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本少爷滚出来!”
宋仁冷喝一声,随手一道掌风便劈向了那厚重的帷幔。
嗤啦!
锦缎撕裂,阿来一个趔趄,狼狈地跌了出来。
手中的短柄斧在明珠光线下反射出寒光,显得如此可笑又可怜。
“阿来?”
宋仁先是一愣,待看清来人,脸上顿时浮现出戏谑和荒谬的表情。
但很快整个人便恼怒起来,“怎么?拿着把破斧头,想为你那小相好的报仇?”
他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轻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本少爷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你一个宋家奴仆,也敢以下犯上,来找死不成?”
阿来双眼赤红,如同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所有的恐惧在见到仇人的这一刻化作了疯狂的杀意。
他嘶吼一声,不管不顾地挥舞着手斧,朝着宋仁扑了过去。
结果毫无悬念。
宋仁甚至懒得动用飞剑法术,只是随意地侧身一闪,然后飞起一脚,精准地踹在阿来的胸口。
“嘭!”
阿来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又滑落在地,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手中的斧头也“咣当”一声脱手飞出,滚落到角落。
“狗东西!吃我宋家的饭,穿我宋家的衣,竟敢弑主?”
宋仁一步步走上前,华贵的云纹靴子踩在阿来的脸上,用力碾了碾,语气森寒道:“本少爷当初看你们可怜,才让你们进府,给你们一口饭吃!你们就是宋家的狗!狗就要有狗的觉悟!敢龇牙咧嘴,反咬主人,就得死!”
这里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府中的护卫。
很快,几名气息精悍的护卫冲了进来,看到眼前场景,立刻明白了大概,脸上都露出鄙夷和愤怒之色。
“少主!”
“把这弑主的狗奴才给本少爷捆起来!”
宋仁收回脚,厌恶地掸了掸袍角并不存在的灰尘。
护卫们立刻上前,将重伤呕血,毫无反抗之力的阿来捆得结结实实。
宋仁余怒未消,看着阿来那双充满仇恨,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心中更是烦躁。
他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把他给本少爷拖到练武场去,绑在箭桩上,本少爷今天心情‘好’,赏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很快,消息像风一样传开。
宋府的练武场上,火把被纷纷点燃,将场地照得亮如白昼。
阿来被粗大的麻绳死死捆在用来练习箭术的木桩上,脸色惨白如纸,嘴角胸前满是血迹,呼吸微弱。
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死死瞪着前方的宋仁,里面是滔天的恨意。
宋仁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箭袖武服,手里拿着一张造型华丽、闪烁着淡淡灵光的长弓,正在悠闲地试着手感。
周围围满了被惊动的护卫、管事和不少下人,议论纷纷。
但大多是对阿来的鄙夷和对少主威严的敬畏。
小蝶也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强行拖了过来,她哭得撕心裂肺,挣扎着想要扑向阿来,却被死死按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哀鸣。
“少主!求求您!饶了阿来吧!都是我的错!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他一命吧!”
小蝶凄厉地哭求着,声音都变了调。
宋仁却仿佛没听见,他拉弓试了试弦,然后好整以暇地看向被绑着的阿来,慢悠悠地说道:
“阿来,别说本少爷不给你机会。瞧见没?三十步外。”
他指了指自己所在的位置,道:“本少爷就站在这里,射你三箭。若三箭射完,你这条贱命还没交代,那就算你命大,本少爷说话算话,饶你一条狗命,甚至还可以给你些伤药,如何?”
“少主!不要!求求您!阿来他知道错了!”小蝶哭喊着。
阿来却猛地啐出一口血沫,死死盯着宋仁,声音嘶哑却带着疯狂的恨意:
“宋仁!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有种就杀了你爷爷!今日我不死,必屠你满门!”
“呵,嘴硬。”
宋仁不怒反笑,似乎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弦上,瞄准了阿来。
咻!
第一箭射出,速度极快,却故意擦着阿来的耳朵飞过。
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耳朵生疼,箭矢牢牢钉在后面的木桩上,箭尾兀自颤抖不休。
“哎呀,手滑了。好久不练,生疏了。”宋仁故作惊讶地笑了笑,语气轻松。
周围的下人和护卫中发出一阵哄笑,夹杂着对阿来的嘲讽。
阿来的心脏因为恐惧而疯狂跳动,冷汗混合着血水湿透了破烂的衣衫。
但看到宋仁前后两次失手,心中顿时生出侥幸,同时对宋仁更是怨恨了起来:‘这草包!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