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鸟流是大佐助针对自己情况的改良版本,修复了雷切本身的许多痛点。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有人只靠声音就能判断出二者的区别。
“佐助,你该好好练习,这个术的实用价值,不会下于螺旋丸。”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知道……嗯?!”
随着义勇逐渐走近,小佐助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对。
“义勇?你受伤了?”
小佐助麻溜地从原地窜了出去。
他看着义勇破损的衣服、以及深色布料上不太显眼的泥点和污秽,还有衣服开口内红肿的皮肤,有点惊讶地问道:“不会又和昨天那个女打起来了吧?”
“不是。”
“不是她?”
义勇神情比平常看起来更严肃,搞得小佐助也忍不住紧张起来:“那这个村子里,还有谁能让你这么狼狈?”
沉默了大概三秒后,义勇才开口道:“是我的水分身和土分身。”
“?”小佐助脸上的担忧变成了疑惑。
“我高估了自己的耳力,分出了十个水分身和土分身,让他们不要留手。”
义勇认真地总结道:“但我低估了他们的狡猾程度,他们虽然不能思考,但是却保留了我的战斗风格。
“土分身动起来虽然声势浩大,却遮蔽了很多细微的动静;水分身行原本就行动无声,还会时时制造干扰。”
“因为这两种分身都不呼吸,我无法准确及时地判断他们的位置,先后被水龙弹和土龙弹连续击中,要不是提前把他们解除,我今天恐怕至少要断一只胳膊。”
属性分身有一个明显的好处,就是他们不会受本体的身体状态影响,因此拥有义勇没有的视觉。
但它们的劣势也很明显:比如无法像影分身那样独立思考,因此只能不折不扣地执行一些简单命令,并不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具体反应,同时消散后也无法同步记忆。
“……”小佐助无语极了,“既然眼睛看不到就好好休息,你不是说你的视力只要两个月左右就能恢复吗?这么拼命做什么?”
“视力恢复?”大佐助眉头一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普通万花筒的损失是不可逆的,而永恒万花筒则没必要恢复,他有些弄不清义勇这双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今被小佐助一说,大佐助用轮回眼仔细观察后发现,义勇眼睛里的那层灰翳,的确要比昨天初见时稀薄了一些——虽说不是很明显,但这种变化,逃不过轮回眼的观察。
“嗯……”本来想说一句“这不算什么”,但义勇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口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还想吐槽几句的小佐助话还没开口就被堵在嘴里,显然没有预料到三十八度的话会从义勇那张冰冷的嘴里说出来。
“你……”小佐助稍一思索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义勇既然能听到他用那个术的声音,自然也听到了他之后说的那些话。
“现在有别人能分担我的工作,以后我在家里会待久一点的。”
义勇继续说道:“就算没有受伤,我也会时常回来一趟看看你们。”
“……既然你也成长了,那之前的事就不追究了。”
小佐助背过身,急匆匆朝着屋内走去,“我去给你拿点药去。”
医疗忍术的本质是透支细胞的活力,所以这些小伤能用药物解决就用药物解决。
场中一下子又只剩下大佐助和义勇两个人。
“你不训练自己的弟子,却急着教佐助这么珍贵的忍术。”
义勇开门见山地问,“是打算叫他也参与到对付那个敌人的行动中吗?”
“不。”大佐助摇了摇头,“普通忍者再多也无法对浦式凑效,我训练佐助,的确只是一时兴起。”
义勇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大佐助突然感到心跳加快,担心从对方嘴里听到什么会打破时光龟那几条规则的话来。
“判断其他人是不是在说谎,我或许还需要仔细观察,或者像昨天那样借助月光。”
义勇慢悠悠地说道:“唯独佐助我太熟悉了。
“所以只靠他说话时的咬字重音,音调变化,我就能够判断他的想法。
“毕竟这些习惯,他早在六七岁以前就已经养成了。”
大佐助的呼吸停滞了片刻,而义勇的进攻还在继续——
“如果你刚才的那句话是佐助在说——”
“药拿来了!”小佐助刷地一下从屋里瞬身出来。
他看到院中两张僵硬的脸,放声大笑道:“哈哈,你们两个的表情有时候也太像了。
“大叔你除了那只轮回眼之外,看起来完全就是义勇长大的样子嘛!不知情的人搞不好会把你们当成一家人呢。”
大佐助:“……”
他好不容提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