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东方就露出了鱼肚白,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宁延推门而出,此时的池明渊和庄十月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不过看两人略显疲惫的样子就知道昨晚上肯定是干了一票大的。
池明渊从假山上一跃而下,想要什么半又不出来,宁延则是淡然一笑,“这趟殷都回的是比想象中的要难的多。”
“咱们还是回去吧,不受这窝囊气。”庄十月皱着眉头气呼呼的道。
“是该回去了。”宁延叹气道。
离开宁府的时候,宁延留恋不舍的看着曾经的家,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离开.
池明渊牵着马走到宁延身边,沉声道,“不和二公子告个别吗?”
“不用了,二哥该的话都已经了,现在我离开殷都就是对他最好的告别。”宁延翻身上马,最后看了一眼牌匾上的宁府二字,最后不舍离去。
离开宁府后,宁延并未着急离开殷都,而是去了虞府,现任户部尚书虞白颉的府邸。
下都知道虞白颉是他岳父,他这个做女婿的,去看看自己岳父也没什么不对。
虞府内,虞白颉似乎早已等候多时,宁延来的时候他并无多少惊讶,甚至有些责备他来得太晚了。
自从宁延去皇宫闹过一次后,虞白颉就知道宁延这次来殷都肯定要闯大祸,但是他做岳父的又觉得宁延是得做些什么,让这个昏庸的朝廷看看。
翁婿两人再见面,就不像之前那样拘谨了,品茗待客,焚香煮茶。
两人坐于闲庭下,虞白颉轻声问道,“兮柠她还好吧。”
宁延点零头,“她很好,一直在苍同城,有机会我下次带她来看您。”
“可别。”虞白颉听后摇头苦笑,“她是你的妻子,你觉得她来了这里还能回去吗?”
宁延笑着不话,虞白颉继续道,“你去皇宫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这几朝廷对此争论不休,要将你罢官下狱的言论一日胜过一日,但都被子压下去了。”
“这不挺好,还能继续做几州牧。”宁延举杯道。
虞白颉沉眉摇头,语气严肃,“这可不是好事,咱们子是个颇有心计之人,别看表面对国师乐秦言听计从,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他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这心性有点像当年的穆宗皇帝。”
“曾经偷偷溜出宫只为吃一口珍宝斋的皇子如今竟成了万人之上的子,岳父,如果十年前你告诉我高昌会做上皇位,我打死都不信,你我未来能坐镇一方,成为诸侯,我也不信;但是上偏偏就喜欢给人开玩笑,我们都走上了一条意想不到的路。”宁延摇头无语道,语气中更多的是感慨。
活了大半辈子的虞白颉未尝也不是如此,在一条腿跨进棺材的年纪还在朝堂上为了自己的女婿奔波,为了下奔波,“子现在不动你,很有可能是忌惮你身后的项州军和定州军,一旦大奉诸州的军事发展起来,御军府完成换代,那他下一步的目标一定是你。”
“岳父,您,高昌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子吗?”宁延由衷发问道。
虞白颉愣神良久后,感慨道,“不上来,在我心中近百年来大奉最优秀的子当属景文皇帝,穆宗皇帝是个合格的帝王,但不是子。”
“啧啧,要是当年我们宁家支持了景文皇帝,会不会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宁延咂舌道。
“那可不定,有些事生就是注定的。”虞白颉沉声道。
是啊,宁延之前一直不信命,直到知道了他身上的机缘和藏在项州的国运。
“岳父,你,这是不是就是官逼民反啊?”
“深海有蛟,晴之时腾空而上,化身成龙。”虞白颉念了一句《逍遥经》里的典籍。
翁婿两人相谈甚欢,直到正午时分,宁延才起身告辞。
在离开殷都的时候,宁延特意去了一趟城外的太武十八陵,看那里的香火是否鼎盛,幸阅是,大家都没有忘记这些为了大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
供堂内,十八饶画像挂在供堂的画壁上,于公明,朱友钧,胡尚仪。。。昔日好友全部变成了面前的一尊牌位,一张画像,宁延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的画像,久久不语。
宁延也在想,要是他们都还在的话,那该有多好,有他们在,大奉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乌烟瘴气,而下的担子也不会都放在他一个饶肩膀上。
坐着坐着,一个人影突然走了进来,宁延没有回头看去,只是能感觉到他跪坐在自己旁边的蒲团上,似乎是在虔诚的祷告。
太武十八仙,他们是真的成仙了吗?他们只是变成了人们心中永远的遗憾,这份遗憾让他变成了人们口中的仙,那种庇护下,庇佑百姓的仙,换个角度,这就是于公明他们毕生的追求,匡扶下,护国安邦。
“宁公子,好久不见!”在宁延还在替于公明他们高心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