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都在看呀。
注意到他逐渐攥紧的拳头，聂开宇果断起身，拉起栗山凉走出病房。
关上消防通道门，聂开宇歪头瞧着栗山凉，追问：“说呀，我现在好看吗？”
没有顾及，栗山凉诚实点头。
聂开宇一言不发，观察他逐渐红晕的脸。忽然，他抬手摸了摸自然垂下的发丝，叹道：“这么喜欢，今后我定期染发好了。”
栗山凉疑道：“医生可以染发吗？”
“可以，只不过颜色有局限。稳重内敛的颜色更显专业。”
“要不，还是算了吧。”栗山凉抬头看他，“你黑发时也很好看。”
“扯！”聂开宇气道，“白天还说我没什么好看的。”
栗山凉撇撇嘴，小声抱怨：“又不是真的说你长的不好看。”
“看腻也不行！”
把栗山凉迷得神魂颠倒，南北不分是他最新修订的人生目标之一。
栗山凉有些入迷地看着他，喃道：“真没想到，你还挺适合化男妆的。”
“是吗？”聂开宇拿出手机左右照照，随口道：“好多人这么说。”
好多人？
栗山凉眨眨眼。
对啊，他怎么忘了。
聂开宇连化妆品都认不全，怎么可能会给自己化出这么细腻服帖的妆容？
自己不会，那么一定是借其他人的手。
想到聂开宇可能在会议结束后拜托美女同事们帮忙，栗山凉立刻笑不出了。
“谁给你化的妆？”
聂开宇放下手机，说道：“一明星化妆工作室，名字太长，没记住。我是看评分高才去的。”
“所以，你说的好多人是……工作室的化妆师？”
“嗯。”聂开宇倍儿骄傲地抬起下巴，“发型师和搭配师，还有他们的助理、前台，连保洁阿姨都这么说。”
“真的？”
“保真！”
“这么说，你来的路上，回头率也很高？”
聂开宇继续得意：“自然。”
一时间，栗山凉好像看到五彩斑斓的孔雀尾在聂开宇身后慢慢展开，朝他嘚瑟地抖了抖毛。
“以后不许化妆。”
栗山凉气呼呼地说。
聂开宇盯着他愣了愣，忽然，他上前一大步，把无处可逃的栗山凉逼退至墙角。
手掌搭在他身体两侧，聂开宇贴着栗山凉微微发烫的额头，明知故问。
“宝宝，你有没有听到谁家醋瓶倒了？一股酸味。”
听出聂开宇在嘲笑自己，栗山凉别过头，恼道：“不知道。”
“是吗？可是我闻着味道特别大。好奇怪，要不你再闻闻？”
聂开宇越说离他越近，不断挤压他逃走的空间，简直就是得寸进尺的代表人物！
栗山凉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想推却怎么也推不开。
他就纳闷了，怎么平时谁都打不过的人，一对他耍流氓就起劲了！
肌肉硬的跟山石似的，完全不给他任何反抗机会。
“聂开宇！”
栗山凉抬头瞪他，聂开宇趁机低头，咬上他的唇。
看他近在咫尺的眉眼，一直清楚他们在哪的栗山凉瞪圆了眼！
聂开宇身后就是连接楼梯的消防通道门。
走廊楼梯，上一层下一层，随时随地都可能有人突然撞见他们。
“别……”
趁机闯入，软滑的舌尖将刚出生的劝阻一卷而空。
栗山凉还想阻止，奈何聂开宇技术太好，仅相拥缠绵几秒，将他存储不多的理智和力气一并抽空。
单手扶住栗山凉的腰，聂开宇用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
水汪汪的蓝眸意乱情迷，栗山凉渴望他的表情深深刺激着聂开宇每一根神经。
瞬间有了反应，聂开宇咬牙，恨不得原地办了他。
咯吱！
身后，伴着一男一女的对话声，厚重的不锈钢门被缓缓推开。
聂开宇一惊，抬手划开外套拉链，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栗山凉挡在身前。
黑暗的楼梯间里有情侣面对面站在墙角，路人相视一眼，顿时明白所以。
栗山凉慢慢攥紧聂开宇的衬衫前襟，心脏随着耳畔加快离开的脚步怦怦直跳。
“宝宝？”聂开宇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提醒道：“人走远了，没事了。”
栗山凉怯怯地抬起头，聂开宇摸着他的后脑勺说：“要回家吗？”
栗山凉点头又火速摇了摇头：“电脑还在病房，我还要联系catharina！”
“catharina？”聂开宇看了眼腕表，怪道：“她晚上不休息吗？”
“休息更要互通消息！”
说着，栗山凉拨开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