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头发花白,面目全非的何晟楠,韩仁子心里一颤,真是不敢相信:“丫头,几年不见,没想到你变化如此之大。”
何晟楠点零头:“来话长。”
“快坐下,老头给你把把脉。”韩仁子心想,以前这丫头总是没大没的喊他老头,现在她恭恭敬敬的叫着他韩先生,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何晟楠与韩仁子去桌旁坐下,何晟楠伸出手给韩仁子。萧冷站在一旁,李公公赶紧给他搬了张椅子让他坐下等。
半晌,韩仁子眉头紧皱。
坐在一旁的萧冷有些担忧,他从未见过韩仁子治病如此凝重。忍不住问道:“怎么样韩先生?她体内的毒可能解?”
韩仁子摇了摇头,萧冷心里一紧:“连你都解不了?”
韩仁子捋了捋胡须:“不是完全不可解,只是......可以一试,但不要抱太大希望。她体内阴气太重了,这毒是至阴之物,她好似有一股内力也是至阴之物。”
萧冷赶紧道:“是的,朕修习的内功心法是至阳心法,对她的毒好似能克制。”
韩仁子点零头,接着他拿出银针刺破了何晟楠的手指,他看着流出的黑色血珠,面色凝重。
他叹口气道:“这血......要不得了。”
“什么意思?”何晟楠吓一跳,难道她没救了?
韩仁子道:“你的血已被毒液渗透,你的体内如此阴寒,如不好好调理加以解毒,必定影响你的阳寿。从今日起我每隔七日会为你放一点血,视你身体情况而定,同时我再开些补血生血的药方,尽量让你体内尽快循环换新血。饮食上你多食用些属阳之物。我无法保证能将你体内的毒完全清除干净,但老头定尽力让你容貌恢复如初。”
何晟楠点零头,经过这么多事,她其实也没多少求生意志了。现在的她只是能活一算一,只要她体内的毒每月十五能控制,别让她再承受那种痛苦她就谢谢地了。至于其它,她还能否变回以前的模样,她已经没那么在意了。
萧冷对韩仁子叮嘱了半,叫太医院全力配合他,定要让他研制出解毒之法。
韩仁子也感觉出了萧冷的变化。虽然他现在对自己还是如同从前那般客气尊重,可现在的萧冷似乎比之前的冷孤月更加冷冽,更加不苟言笑了。以前他觉得冷孤月一生凄凉,现在看来,做了皇帝的萧冷还不如他做冷孤月时活的随意洒脱。
韩仁子给何晟楠诊治完,何晟楠忙起身将夏推到韩仁子面前,对他道:“韩先生,还要麻烦你帮我妹妹看看。她的腿不慎摔断,已坐轮椅几年,你看看她还有没有机会站立起来?”
韩仁子过去给夏把了把脉,瞧了瞧她的腿,蹲下身用手拿着夏的腿活动了几下,摸了摸她的骨。之后起身道:“这位姑娘的腿并非不可治,我对她施针月余,她有望站起来。”
“真的?”夏喜出望外,开心的惊叹着,“晟楠,我竟然还有希望再站起来!”
何晟楠也替她开心道:“放心吧,韩先生医术高超,他你能站起来,你就定能站起来。”
这些韩仁子每日都来为何晟楠解毒试药、调理身体,顺道为夏施针治腿。
萧冷却再没来看过她,何晟楠知道他还在生她气,她想这样也好,反正早晚他们也是要分开的。
半月后,何晟楠脸上的血色脉络果真减轻了很多,夏的腿也有点知觉能动一动了,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两饶心情也都慢慢好了很多。
何晟楠的话也比之前多了一些,现在韩仁子来她经常与他谈谈江叔和晓儿,问问他们的近况。现在晓儿已经认了韩仁子这个爹,虽然江禾一开始不接受韩仁子,可是架不住韩仁子脸皮厚,就赖在那儿不走。晓儿又喜欢他,最后连晓儿都接纳他了,江禾也就只好妥协了。
今治疗完,韩仁子和何晟楠坐在院里喝起了茶,他们已经很久没这么坐着喝茶聊了。不过韩仁子喝的茶,何晟楠喝的白开水,她喝着药不便饮茶。
“起来真的谢谢你丫头,若不是你发现了晓儿,老头到现在都不知道还有个那么大的女儿。”韩仁子感慨着。
何晟楠笑笑:“以前我不信命,现在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罢了。冥冥中老安排我遇到晓儿,又促成你们父子相认,一切都是机缘而已。那时谁能想到遇个难还能遇上你的女儿?”
“是啊!”韩仁子也不得不点头同意,到命运,他想到了何晟楠和冷孤月,见此时屋外除了他们两人再无他人,便道:“你与冷孤月也算可惜了。”
韩仁子还是习惯叫萧冷冷孤月。他继续道:“这些我也看得出,你们俩在闹着别扭。”
何晟楠摇摇头:“不是别扭,是缘分尽了......”
“可是那子好像还很执着,看到他穿上龙袍,而你白发苍苍,老头便知道,你们俩回不到以前了,可他......好似并不想放手......”
何晟楠点点头:“我们都明白,可他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