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秦安河自东流向远方…
远处,不止于大好河山美景,更有尘土飞扬…
四万五千都营将士及羽林军已经出征平乱了…
他手上拿着于骞送来的信件。
在他大婚前一夜,于骞不顾安辛的劝阻,率领一千五百并州军一举拿下了翠峰山的兵工厂。
擒获了冯枯梓和二十余辆运载兵器的马车。
除此之外,有了李洵阳的提醒,那夜灾民中有人聚众起乱,试图强行占领城门,也被并州军给压制住了。
这已经算是最好的消息了。
李洵阳知道,用不了三日,无数州府的密报会相继出现在李云隆的龙案之上。
黔州暴动,只是开始…
他不知道道门究竟在多少州府安插的人手,但是用来分离朝廷人手,让平乱没那么轻松还是容易的。
“许大哥…”
“你朝廷真就到了让灾民失望的时候么?”
许有胜闻言,抓了抓脑袋,傻笑了一声,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洵阳也走过半个大华了,如果朝廷真到了让人失望的地步,那动乱就不是需要道门去摧动的地步了。
那就明,大多数百姓都是认可朝廷的,至于黔州,问题就出现在那个死去的狗贼之上。
“许大哥,若你有好兄弟在黔州替你卖命,你不去救他们,那他们可能会死。”
“你会如何抉择?”
许有胜当即皱眉高呼“那不成啊!”
“兄弟是一定要去救的。”
“莫刀山火海,就是地狱也得闯啊!”
李洵阳侧身看了看许有胜,见他眼中露出一抹坚毅,嘴角一动。
对啊,兄弟如手足,怎能不管不顾?
更何况还有他的家人,妻子,所以,哪怕管不了暴动,人他是必须要带回来的。
“许大哥,进宫!”
……
当李云隆再次看着跪地的李洵阳时,那愤怒已经掩盖不住了。
“你当真要为了那个罪臣之女不顾自己身家性命?”
字字冰冷如霜,敲打在李洵阳的身躯之上。
但李洵阳迎上目光,坚定道“父皇,她不是罪臣之女!”
“他也是我们李家人,您亲自将她的名字写在了族谱之上!”
“还有,岳丈不是罪人,他是被冯闻如诬陷的,儿臣此去也要想到证据。”
“混账!”李云隆怒喝一声。
李洵阳最后一句话,那就否定了自己陈年所判罪臣,这是在打他的脸。
“若不是你万般求朕,朕岂会答应她入我李家?”
“罪臣之后,岂能更改?”
“哼,莫以为做了几件事就不知道几斤几两了!”
“平乱,你还不够格!”
“你若在执迷不悟,朕就废去你的王爷!”
“不!”李洵阳反对道。
“儿臣不是平乱,是去将她带回来!”
“若雪,你的儿媳,更是儿臣的侧妃,如果将她丢弃在黔州,儿臣不甘!”
“那必定受人唾骂,儿臣安于享乐,连区区灾民都畏惧,还有何皇家风范?”
“所以,恳请父皇同意,儿臣此去,不参与平乱。”
李云隆见他依旧执迷不悟,怒喝一声“老东西,还不拟旨,将逆子给朕轰出宫去!”
老杨头站在一旁,看着争吵的父子,煎熬万分,深吸一口气,踱步逃离的御书房。
李洵阳见怒气更甚,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张,高呼道“若父皇应允,儿臣将宝物献上!”
“此宝可令我大华战争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国之杀器!”
李云隆冷笑一声“朕的好儿子啊!”
“你终于舍得交给朕了啊!”
李洵阳闻言当即愣在帘场,手中的纸张被李云隆一把夺了过去。
“你以为你在大理所造的那古怪东西朕不知么?”
“你若不交给朕,朕也倒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如今你为了去黔州,却舍得将这东西交出来。”
“朕倒要问问,你为何执着于去黔州?就连你家中妻妾都愿意放下?”
此时,李洵阳才知道自己所做一切终究逃不过这个皇帝的手掌心呐。
正定身子,他铿锵有力道“我此去黔州,是不希望见着那群灾民被别有人用心之缺做垫脚石。”
“他们不应该对朝廷失去信任!”
“而我们朝廷,也不应该将他们当做暴民,没有动乱之前,他们也曾是我大华的子民呐…”
“但因为某些贪官污吏的过错,使得他们有家不能归,有命活不成…”
“扪心自问,咱们朝廷是否也是忽视了他们,这才造成如今局面,这才让道门有机可乘?”
旋即,他又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