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墨竹那边也打探到了一些东西,前来禀报。
水榭之中,宝琴手中拿着自己的婚书,神情很是动容,星眸含着泪花。
终是不必担心自己刚刚嫁过去,便要守寡了。
旁边,墨竹则是在与贾瓒汇报着消息。
“他庶女嫁与赵王为侧妃?”,听了汇报,贾瓒眉头微蹙。
怪不得有底气与自己叫板,原来是有了个王爷女婿。
贾瓒其实对赵王挺感兴趣的。
上回魏王与六皇子的争端,依照简成所述,便是有赵王在背后谋划。
而且看样子,魏王与六皇子均是未曾察觉到赵王的小动作。
这个人隐藏极深,背地里手段尽施,若非是有简成提醒,就连贾瓒也未发觉他的谋划,相当不简单。
贾瓒心头暗暗思量。
正当这时,巧儿从外头迈着急步小跑进来,道:“二爷,前院来人,说是赵王将梅大人给绑了,要给二爷赔罪。”
“什么!?”,水榭之中一片惊呼。
宝钗与黛玉的反应倒是还好些。
宝琴与薛蝌均是错愕的张大了嘴巴,愣愣的望着贾瓒。
那……可是正经的亲王啊。
竟然一言不合便将自己岳父给绑了,来给贾瓒赔罪……这……
贾瓒嘴角微微上扬,双眸闪过一道精芒。
反应的可真快,一丁点风险的苗头都会赶紧掐断。
从梅善返回京城,到派人将婚书送来,前后也不过是几个时辰而已。
效率如此之高,赵王手里没有一个专门服务于他的精锐情报组织,他是不信的。
当即,他对赵王的评价便上升了一个台阶。
别的几个都还停留在互相诬陷,争取在永安帝心中的位置。
可人家赵王都已经开始玩上情报了,高端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我去迎接赵王”,贾瓒缓缓起身。
桌旁几人连忙起身相送。
“瓒哥哥的势力,竟是大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了吗?”,宝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无比震撼。
两个布政使也就罢了,竟是连王爷也都不敢得罪了他。
正在这一刻,她心中忽的升起了个想法。
“若是我能嫁与了瓒哥哥,我家岂不是就……”
在贾瓒莫大的权力刺激之下,宝琴的心思悄然发生了改变。
前院,贾瓒在下人的领路之下,一直来到前厅。
刚从回廊中走出,一眼便瞧见跪在外头,被五花大绑,淋着雨的梅善,他身边站着几个侍从。
此时他脸上依然不见半分嚣张之色,头发披散着,一身官服被雨淋的落汤鸡一般,很是狼狈。
瞧见贾瓒出现,面色一红,脑袋耷拉了下去。
前边飞檐之下,王奔正带着三个侍卫守在门前。
贾瓒也未理会梅善,迈步入内,便见一玄色王服男子负手而立,站在窗边欣赏着外头的景色。
在他身旁,还有两个侍从打扮的男子。
以贾瓒目力,一眼便瞧出这两人身手不差,是常年在血泊里打滚的人。
“臣参见赵王殿下”,贾瓒踱步上前,欠身一礼。
赵王随即转身,目光和善的上下扫了贾瓒几眼,淡然笑道:
“世人传言宁国公面若冠玉,如潘安再世,勇过三军,似关侯临凡,而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被人以这种话来夸赞,是个人都会觉得浮夸。
可偏偏赵王面上表情相当真诚,不带半分玩笑之意,似乎事实就是如此,使得人不由心生好感。
贾瓒面不改色,轻笑道:“外人胡传,当不得真,臣着实汗颜。”
“哈哈哈”,赵王长笑几声道:“旁人当不得,宁国公当得起。”
言罢,他转身朝身边侍从使了个眼色。
那侍从点点头,迈步出去踏入雨中,仿佛提鸡崽一般将梅善提了起来,入厅扔在了地上。
“本王听闻梅大人竟是敢对宁国公无礼,特地将他绑来与宁国公赔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顾忌本王”,赵王朝贾瓒伸手示意。
“王爷!王爷!您不能这样!”,梅善当即大喊大叫。
贾瓒与赵王谁也没理会他,互相之间静静的对视了一番。
忽的,贾瓒面上一笑,朝赵王道:“王爷,梅善是朝廷命官,便是他对臣无礼,也自有朝廷法度惩办,王爷将他五花大绑而来,是不是有些过了?”
“此人心术不正,多有违反朝廷律法之处,今日能死在宁国公手中,也算是他的幸事”,赵王轻笑道。
贾瓒笑容逐渐收敛,垂眸望向跪在地上的梅善。
“王爷……宁……宁国公……”,梅善望着他们两个,颤音喝道:“我……我是……朝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