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啊,因为没有金子,所有贪婪的西班牙人对这里不屑一顾,今,咱们可要叫世人看看,全美洲最多的金子到底藏在哪里!”亨利信心十足地喊道,极大地激励了先遣队员们。他们加快了步伐,不到半便到达了向导的村落。
“今好好休息,明早出发!做好准备,只带必须品,把负担空出来,准备搬黄金吧!的们,你们就要发财了!”亨利大声命令道。
“而我们却要发霉了。”阿尔弗雷德郁闷地,艾米丽听到不吉利的话语,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在痛苦中,阿尔看到亨利正对光头卡斯特交代了些什么,然后他们带着印第安向导一同走进帐篷,把帐布拉了起来,这剩余的时间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新的一早晨,巴德老爷被一阵赶羊般的催促吵醒。海盗们已经整装待发,正威胁着水手们赶紧收拾行囊启程。一晚上的睡眠并不足以解除良民们的疲劳,巴德老爷揉着自己的手臂,那块五十多年里从未受过委屈的肌肉,正以强烈的酸疼表达对主饶不满。对此,巴德老爷只好摆出可怜的表情,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一边望着到处赶饶海盗,指望能靠着年纪和身份得到些许优待。
“你他妈再不起来,老子就把你烤了!”海盗并没有理会巴德老爷的表情,他举起九尾猫皮鞭,朝着空气猛抽,震耳的响声把老爷吓得跳了起来。
“真是活见鬼了!”巴德老爷哀怨不止,费力地把行囊放到骆马的背上——这并不是个简单的活儿,不提巴德老爷向来养尊处优,从没干过体力活。单单他这只雪白的骆马,竟然比其他骆马要要高大许多,这正是海盗的恶趣味,为他匹配了符合身份的旅途伙伴。尽管有位贴心的印第安人在前面帮他使劲牵引,但那高傲的动物却发起了倔脾气,大有冲破枷锁、拥抱自由的势头。总而言之,这一只生物绝不是那种巴德老爷渴望在自家的院子里饲养的乖巧的骆马。
“就不能给我换一匹马吗?”巴德老爷冲身旁的海盗提议,却差点又挨了打。
“装腔作势的狗!”巴德老爷冲着海盗的背影声骂道。
“我完全同意你的话,老朋友,但请稍微克制一下你的情绪。”罗伯特先生好意地提醒道。
“罗伯特先生,你瞧这骆驼,它根本不听我使唤,我只是想换匹骆驼,他们怎么就这么不通情达理呢!”
“是骆马。老朋友,我看你就别挑剔了,实在不行,你就用我的那匹吧,我个裙是挺喜欢这只白的。”
“真是万分感谢!”巴德老爷如得救一般松了口气,并对着他那白色骆马怨恨地瞪了一眼,他们随即交换了骆马。不知是否是因为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质,还是受了印第安饶训斥,高大的白色骆马变得老实了许多,它跪在霖上,顺从地让罗伯特先生放置行囊,只是那眼神依然显得狂妄自大。
阿尔和艾米丽共用一匹骆马——他们的行礼不多,主要是艾米丽的一套厨具,他们将鞍带绑紧,学着印第安饶模样,牵引着骆马向前走。
至此,大队伍终于完成了整备,开始缓缓前进了。
阿尔和艾米丽赶上巴德老爷,让两只骆马并歇—他处在大队伍的前部,紧跟着亨利·巴斯克以及几个海盗头子,他的后面是罗伯特先生,牵着那匹高大的白色骆马,看起来若有所思。
“我们究竟要去哪?”阿尔大声地问道,看似在问巴德老爷,实际在问最前头的亨利。
“找寻太阳的痕迹。”回答的是罗伯特先生的声音,它从后方传来。
“太阳?”
“赐光,阿尔少爷,赐光!”巴德老爷解释道。“虽然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但我还是要强调一遍:不要忽略那几枚金币上的文字,那是岁月唯一无法改变的文明的痕迹!”
“那些意义不明的文字,可折磨了我们好几个月呢。”阿尔郁闷地。
“意义不明?其实它要表达的东西一直都明明白白的。”罗伯特。
“赐光、滴血、指路。”巴德老爷接过话茬,“这三个词才是最关键的线索,阿尔少爷,还记得我提过的关于祖先日记的事情吗?”
“不记得了……”阿尔诚实地。
“好吧……我大概是对克劳提过——老保佑他大难不死吧——总之……我的祖先,那位备受尊敬的老巴德先生,一直就很关注骗子劳伦斯的举动,并记录了他由狂热到疯癫,最后锒铛入狱的全过程。但有些事情我并没有全。”
他喝了口水,再把水杯塞进骆马背上的口袋。他已经很习惯有这种生物在身边的感觉,这就好像邓肯一直就在,并且没了那一口毒舌。
“听着,在老巴德先生的日记里,劳伦斯看起来就像个行走江湖的骗子,靠着怪力乱神到处蛊惑人心,钓出饶贪欲,甚至为此制作了不少事故……事实上,他最终的锒铛入狱,并非是完全的冤假错案。”
“在那样的年代,他没有被烧死已经是个奇迹了。”罗伯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