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的车队不疾不徐行驶在南阳平原的官道上。
车厢内,秦良玉托着下巴怔怔出神的望着窗外。
一旁的李弘贞,则兴致盎然把玩这两块镶金玉牌。
一块刻着“己丑年武林峨眉魁首”。
另一块刻着庚寅年魁首的字样,象征这是今年武林魁首的身份。
对李弘贞而言,这都是能当成传家宝的荣耀。
“娘子,你这两块令牌要是能传到400年后,秦李两家的子孙会不会为了抢这玩意,打起来?”
“哈哈...毕竟秦李两家的老祖宗,在获得两块令牌之前,都还没有正式成亲。”
完,李弘贞收起令牌,抬头查看秦良玉的反应。
还是和之前一样,任凭李弘贞再多笑话逗她开心,也没能得到她的积极回应。
这让李弘贞感到失落的同时,也产生疑惑。
两前从少林寺离开后,夺得魁首又拿了100两奖金的秦良玉,应该感到很高兴才对。
可这一路走来,她却时常忧愁寡欢。
每次问她怎么回事,总是得到一句强颜欢笑的答复:相公,妾没事。
女人心海底针,老妖怪李弘贞也没能猜透其中的缘由,便不再追问。
毕竟每人都有难以启齿的心事,还是尊重个人隐私吧。
考虑到色已晚,在酉时之前无法抵达邓州城。
曾思勤和李弘贞商量,就在路边的驿站先过一夜。
临近下午时分,驿站周围聚集很多贩夫走卒,他们大部分都是在外地行商,赶着回家过年的人。
得益于曾思勤他们是官府的人,还有李弘贞的钞能力,要不然只能去睡柴房了。
在客房放下行李后,秦良玉看着李弘贞一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勇敢开了口:
“相公,咱们到外头去吧,有些事想和你。”
听罢,李弘贞把刚解下来的外衣重新穿上,冲她点零头:“好!”
少顷。
夫妻俩来到驿站后面的树林。
秦良玉随手摘了一截松枝,然后就靠在树上,拔着上边的松针。
她一举一动,让李弘贞产生一种校园男女准备分手的错觉。
再联想到她最近的表现,不就是分手前的征兆吗?
李弘贞有点急了:“目前四下无人,可以了吧?”
秦良玉抬起头时,眼中已经噙满了泪花,声音带着哽咽的:
“相公,我...我有愧于你。”
“愧从何来?”
“数日前,我同师父闭门修炼期间,偶听师父提起主修内功的事。”
“她,我修炼的《玉女素心经》乃一门至阴之术,需得保持完璧之身,才能发挥出此功的精髓。”
李弘贞眉头一皱,大致明白她接下来想什么。
“也就是,如果我破身的话,将会功力大减。”
“师父还告诫我,若非可托付终身之人,千万不可轻易献身。”
李弘贞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肃容问道:
“那你现在作何选择?”
“相公,我...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的心很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完这句话,秦良玉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蹲下去抱着膝盖发呆。
李弘贞心里堵得慌,想点什么,又怕刺激到媳妇。
于是背着手在周围走来走去,像是在发泄情绪。
秦良玉心里害怕极了。
捡起枯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像极了犯错的孩子,在请求相公原谅。
“哎——”
李弘贞长长吐出一口郁气,坐到秦良玉旁边,揽着她的肩膀,柔声:
“你不用这般自责。”
“你从被家里众星拱月捧着,父兄把你保护得很好,像是你这种女孩子。”
“不会轻易被男饶恩惠、几句甜言蜜语拐走。”
“你能稀罕上我,明打从心里已经认定我就是那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对不对?”
秦良玉喃喃道:“原来相公这么了解我呀?”
“傻瓜,正因为我对你知根知底,吵架才能吵赢你,也能把你哄得心花怒放。”
秦良玉奶凶奶凶瞪他:“哼!好吧,我承认,我被你这个死流氓完全拿捏了。”
李弘贞笑着继续问:“其实很你想睡我,给我生宝宝,对不对?”
秦良玉俏脸一红,旋即鸡啄米点头。
“你也知道我很馋你的身子,不忍心让我憋着,对不对?”
秦良玉的脸更红了,用树枝抽了下他:
“是啊!我不止馋你的身子,也担心你这个骚货,憋不住跑去外头找狐狸精。”
“哼!老娘都没睡过,凭什么让狐狸精捷足先登?”
“啊不对!你是属于老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