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孙修士是直接用灵识一观,当看到如今微胖的张护卫正好准备出府闲逛时,便上去于府前截住了他。
同时不待张护卫的四名家丁上前询问,或是保护自家老爷。
一身道袍,卖相不错的孙修士,就指了指前方院中的金树,道明了他府里有一座阵法,而他能让着阵法越发奇异。
也是这般。
张护卫猛然一听,就知道这位截自己路的道士,是位高人,但不知有多高。
可只要能看出他这个灵阵,那基本是有真本在身的风水先生!
毕竟这几十年来,张护卫的位子与家底越来越厚的时候,也曾找过其余的风水先生,让其再添一添风水,看看能否再好一点,旺一点。
但几十年来寻了七八位出名的先生,他们却都看不出来自己原先的这个‘金木生财大阵。’
也是如此,张护卫也不敢让人贸然出手。
因为这些人八成是骗子。
或者说,之前给他赐阵法的高人太高,所以后来的先生看不出来。
可实际上,都是骗子,只不过布置这个阵法的骗子先生,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本事,便也力压了之后的几位。
不过,张护卫不知道这些。
他只知道如今是又有人看出来了。
那张护卫自然是盛情款待。
可惜,孙修士如今是想着怎么整治张护卫,又不想多与他言语。
所以孙修士在张护卫的热情引路中,又进府以后,便二话不说的先布阵,等布完阵再说别的。
于是,张护卫,还有稍后赶来的张护卫几位子嗣,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风水先生。
这先生,过来没一会,也不吹嘘自己的成名事,亦不是价钱如何,反而是拿着几块石头开始于院中摆放。
偶尔还画上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更奇怪的是,这符号画完之后,就如大夏天里,泼几滴水于滚烫的地面一样,霎时间就消失了踪迹。
也没一会。
还在张护卫既好奇这事,又想着是否阻止,以防这看不懂的符号一画,这道士就要乱开价钱的时候,这阵法就布置好了。
就这么短短不到一杯茶的时间。
再想想曾经第一次布阵的时候,可谓是拆府衙,修院墙,又要栽大树,求风雨。
张护卫觉得这次是否太过简单了?
最少,不得摆坛做个法?
或者给老天爷上交一些贡品,祈求百世安康?
张护卫想着,正准备询问。
也在这一时间。
他还没开口,就感觉院中的气息好似清凉了许多。
这种清凉,还不是空气清凉,而是呼吸之间,感觉自己肺腑变轻了许多,有一种很舒坦的感觉。
就宛如前一刻还在灰尘浮空的干燥田地里劳作,下一刻就出现在了一处山清水秀的空气清新之地。
单单这空气变化,还有感到自身身体变‘轻盈’,张护卫就知道这位道长绝对是真正的高人!
于是还不等孙修士说什么。
张护卫就立马躬身一礼,包括他身旁的几位后辈亦然,都是很有眼色之人。
同时,别看张护卫将近九十,但行礼的瞬间,顺手就从怀中利索的拿出一张银票,双手向着孙修士递去,
“高人!小小心意,一百两金票,您先收下,我这再让人去取!”
张护卫说着,又向着自己的一位儿子使眼色。
张护卫向来就是这样,钱是一切的问路石。
同样,又在张护卫想来,若是这位道长不求财,那为何要赐予他风水之阵?166小说
而孙修士看到张护卫递钱,顿时心血上头,更想要提点与训斥,想说‘要不是你大伯,你哪会有如此机缘?’
给钱?
这不是羞辱他孙井白吗?
甚至还想直白的喝骂张护卫一顿,说‘你这世俗之人,何德何能得聚灵之阵?难道真以为这区区一点黄金,就能买来几年的寿命?
不要说他筑基修士,就算是练气的小修士,只要有点道行,莫说百两黄金了,就算是金山银山也可得!’
可想来想去。
孙修士话到口中,却是一顿。
因为自己身为外人,都为此事动气,那身为张掌柜长辈的渠神兄,为什么不生气?
难道仅仅是后辈而已?
可恰恰也是想到张员外,念的张员外的古井无波。
孙修士忽然有所想,也感到自己虽然向往法修,效仿法修,却还是远远不如老一辈的法修道境。
毕竟这可是渠神兄的后辈,渠神兄却能做到自己晚辈如此不孝之下,又那般平淡心境。
按理来说,这应该更生气才是。
孙修士想来想去,却也想不出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