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李存宁说道:“毕竟都是孩子,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而已。”
“确实,不坐在你们这个位置上,这个年岁的孩子心思还是单纯的。”路朝歌说道:“有什么感觉?”
“也没什么感觉,我们也没聊那些官场上的事。”李存宁说道:“说了他们也未必听懂,就回忆回忆童年呗!只不过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屁大点岁数忘性倒是不小。”路朝歌笑了笑说道:“还是去冀州那边的事,冀州现在发展的还算是不错,至少基础的生产生活已经恢复了,我离开长安之前,和你爹说了一声,单独给冀州拨了一笔银子,你看看怎么用才能利益最大化,冀州对你来说就是个起点,等你真的把冀州治理的有模有样了,以后大明对你来说也就没什么难度了。”
“治大国如烹小鲜,要学会“调众口”,要学会“掌火候”,要学会“有所为有所不为”。”路朝歌继续说道:“就说我今天晚上给你二婶做的那道小河鱼吧!烹制小鱼,不翻一面焦、翻多了碎而烂,翻来翻去就是“瞎折腾”。“烹小鲜”是日常生活小事,尚需要用心、尽心方能做好,“治大国”关乎国家前途、民族命运和百姓幸福,更要“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丝毫不能懈怠,丝毫不敢马虎,你要学思并用,掌握治理国家之中的“烹饪”之道。”
李存宁没有说话,而是细细品味着路朝歌刚刚说的话,而李存孝很识趣的也没有开口,就坐在那一言不发,路朝歌看了一眼沉思的李存宁,知道他在品味刚刚的那段话,所以也没有打扰他,而是继续看着眼前的舆图。
“二叔,受教了。”李存宁躬身行礼,刚刚路朝歌的那一段话,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多收获,这不是至亲至爱的人,是不会掏心窝子跟你说的。
“能听明白就好。”路朝歌笑着说道:“忠州道刚刚内附不久,休屠的忠诚我倒是看到了,但是是真是假还需要时间去验证这件事,军队的组建不是小事,你要给我盯死了,从战兵到战兵将军,你都要严管,别觉得不好意思,也别觉得休屠部刚刚内附,要对他们更宽容一些,战兵不是玩笑,一次的宽容造成的后果,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休屠渤尼卸任忠州道道府了。”路朝歌继续说道:“新任道府藤衍飞应该已经到任了,这个人不错,你爹推荐的人选肯定错不了。”
“战兵那边我会多看着点的。”李存宁说道:“您交代的事,我肯定一件也忘不了。”
“有时间就去战兵大营走走看看。”路朝歌说道:“多和战兵接触,你能得到更多,就像你们小时候,我带你们去战兵大营溜达一样,听我说和听战兵说那是两个概念,从他们哪里你能了解到更多的关于战兵的情况。”
“我给你说的肯定都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点东西,我是怎么总结出来的,你知道吗?”路朝歌继续说道:“但是你自己了解的就不同了,自己的永远是自己的,别人是拿不走的,现在你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接你爹的班做准备,你了解了几层的一切,地方上的官员想糊弄你就更难了,这样你才能更好的掌控全局,知底层逻辑才能了解上层建筑。”
“低层建筑是基础,上层建筑是面皮。”路朝歌说道:“上层建筑在怎么精美,不如低层建筑稳固来的实在,眼睛不要总盯着眼前的美好,向下多看看那些你看不到的黑暗。”
路朝歌的逻辑很清晰,大明想要长久,百姓的利益你就要得到足够的保证,毕竟百姓才是大多数,而世家大族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没有世家的大明一定会更好,但是没有百姓的大明一定会完蛋。
在教育李存宁上,路朝歌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哪怕教给李存宁的东西他只能听进去三四分,这也是极好的。
李存宁对于路朝歌传授给他的东西都是想方设法的记住,哪怕一时半刻理解不上去,他也会牢牢记住,他从来都是坚信,自己的二叔永远不会害自己。
“存孝。”路朝歌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李存孝的身上:“在你大哥身边,你多帮帮你大哥,咱家没有那么多的腌臜事,也没有人会觉得你要夺权,有你二叔我在这镇着,那些人不敢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你喜欢做生意也好,喜欢其他什么也罢,这些都无关痛痒,但是你该懂得东西一定要懂,这个国家终究是李家的。”
“二叔,我知道了。”李存孝应道:“我肯定会帮着我大哥的,这点您放心就是了,我知道您在这,谁也不敢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该做的我肯定会做。”
“行,我就不多唠叨你们了。”路朝歌说道:“去休息吧!也挺晚了,明天不用那么着急走,从这到冀州路途不算近,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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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我听说今天有人在街上得罪了我二婶?”李存孝提起了今天的事。
“人死了。”路朝歌说道:“一个不开眼的罢了,后面的事我也叫人去处理了,你们就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