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耍了我足足两次。”路朝歌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一次在北方,帮着刘子腾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跑了,第二次就是泉州,这两次让我觉得很没有面子。”
“你在乎这个吗?”祖新业说道:“你想抓他,就必须去南疆那边,他现在应该已经逃回去了吧!”
“就在我眼前,架着战船跑了。”路朝歌想到当初的场景就来气。
“现在我知道你的怨气怎么那么重了。”祖新业笑的那叫一个开心,他现在什么也不怕了,死暂时是死不了的,只要他知道的东西没交代干净,李朝宗和路朝歌就不舍得杀他。
“换成你,你未必比我强。”路朝歌说道:“你也算是‘天地院’的核心成员了,怎么对他们了解的那么少?”
“我们这些人属于是外围的核心成员。”祖新业说道:“真正的核心就是八大家族。而且,我们这些人是永远也没法晋升到真正的核心家族的,像我做到这个位置,已经是我们这样的人的极限了。”
“有没有办法把王嗯英重新引到大明来?”祖新业问道。
“你觉得他会回来吗?”祖新业说道:“知道这里有个人憋着要弄死他,他还会自投罗网吗?在他真的强大起来之前,他都不会在出现在大明了,他是应该是一个很惜命的人,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的败在你手里。”
“我也很惜命。”路朝歌说道。
“你不是惜命,你是个疯子。”祖新业说道:“若是你知道有一个机会可以弄死王嗯英,而这个机会成功的可能性只有一成,你会去吗?”
“会。”路朝歌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可若是换成了王嗯英,他不会。”祖新业说道:“所以,我说你是个疯子,而且是一个把自己的命赌进去的疯子,一个疯狂而又幸运的赌徒。”
“赌徒没有幸运的。”路朝歌说道。
“那你就是一个疯狂而又能操控全局的赌徒。”祖新业说道:“我把你从起兵到现在打过的大大小小的所有战役都分析了一遍,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哪怕胜算不足一成,你也会赌一次。”
“巍宁关之战,你敢说你不是在赌?”祖新业继续说道:“江南之战,你敢说你不是在赌?第一次北疆之战,你敢说你路朝歌不是在赌?”
“我赢了。”路朝歌说道。
“那你也是在赌。”祖新业说道:“王嗯英就不会,或者说他不敢,你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也许吧!”路朝歌说道:“凡事总有代价,我想赢就付出了我应该付出的代价,所以我赢了。”
“所以,你没输过。”祖新业说道:“路朝歌,雍州之内的‘天地院’基本上已经被瓦解了,你们不用担心自己身边还有‘天地院’的人了。”
“我从来都不担心这些。”路朝歌说道:“但这也不是我要的全部,我要的是整个大明之内,再无‘天地院’。”
“你做得到吗?”祖新业说道:“这‘天地院’真的就是因为利益才存在的吗?”
“我明白你要说的是什么。”路朝歌说道:“你是不是想说,其实‘天地院’就和反抗朝廷的叛军一样,是因为朝廷无道才会有叛军出现,因为百姓们活不下去了,才会有叛军出现,若是一个国家的君主能够一直保证贤明,就不会有叛军出现,就不会有流民出现,对吗?”
“所以,你们能做到吗?”祖新业说道。
“未来百年之事谁说的清楚呢!”路朝歌说道:“我们只能做好当下,给未来指引一个方向,至于能不能做到,我不知道,想来你同样也不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也看不到吗?”祖新业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远见的人,你做不到?”
“我有什么远见,只不过是比其他人想的多了一些罢了。”路朝歌说道。
“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也不知道吗?”祖新业说道:“科举,是你提出来的吧!活字印刷也是你弄出来的吧!启蒙教育用的那些书,以及拼音也是你弄出来的吧!百姓们不知道,难道你以为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你击垮世家大族垄断朝堂的基础,你从一开始就已经准备把世家大族打进无底深渊了,你知道世家大族对一个国家的危害,你说你看的不远,你自己信吗?”
“那都是我大哥的功劳。”路朝歌说道。
“我不是没见过李朝宗,我也不是不认识李朝宗。”祖新业说道:“三岁看到老,李朝宗在他三岁的时候,我是见过他的,他可不是一个能研究出这些东西的人。”
“你信不信无所谓,百姓们信就行了。”路朝歌说道:“有些事,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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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朝歌,我真的很佩服你。”祖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