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几道身影出现在院中。
人还未出现,便听到了几声哭泣传来。
林江年抬眸看去,视线中出现了七八道人影。为首的是一位精气神十足的老人,约莫四五十岁左右。
在老人的身旁,还跟着几位女子,正满脸悲伤颜面。
“我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
“娘来看你了……”
哭泣的声音响起,这些身影快步靠近。
而在当瞧见大厅屋檐下林江年的身影时,为首的老人猛然停下脚步。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
“林江年?!”
老人眼神底浮现一抹惊骇,紧接着,便是阴沉愤怒的情绪涌现。
他猛然看向另一边屋檐下的吕付生,语气低沉:“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
吕付生平静道:“世子殿下前来为雅儿上香吊唁!”
此话一出,老人眼神底迸发出愠怒:“欺人太甚!”
吊唁?
他害死了雅儿,竟然还敢来见雅儿?!
老人凶怒地盯着林江年:“林江年,你害死我女儿,你还敢上门来?!”
此刻,老人身后七八人也停下了脚步,那几名妇道人家此刻也忘记了哭泣,呆呆的望着走廊下的年轻人,逐渐意识到了这年轻人的身份。
林江年?
临王世子?!!
刹那间,一片哗然!
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场众人脸上皆露出愕然神情,等到反应过来时,愤然不已。
林江年看着这位满脸愤慨的老人,也认出此人的身份。
陶世昌!
陶雅的亲生父亲!
当然,准确来说,是陶家大小姐的父亲。
也是京城陶家的幕后掌权人!
“我为何不敢来?”
面对众人的愠怒,林江年神情淡然:“你女儿的死与本世子并无关系,我可没有杀她。”
陶世昌阴沉着眼,质问道:“若非是你夜闯吕家,调戏我女儿,玷污了我女儿,败坏了雅儿的名声。致使此事传播,我女儿无颜见人,方才想不开自尽!”
“此事与你脱不开干系,你就是杀人凶手!”
陶世昌言辞凿凿,死死盯着林江年,怒不可恕。
林江年瞥他一眼,撇嘴:“本世子是不是杀人凶手,官府自有定论,不是你这老东西张嘴就能定罪的。”
此话,差点没把陶世昌气的两眼发黑。
官府定论?
连京兆府都不敢管,他仗着世子的身份以为没人敢管,就可以颠倒黑白了?
陶世昌怒道:“林江年,你害死我女儿,还没有任何忏悔之意。你当真以为仗着你世子身份,就能在京城为所欲为了?”
“我陶家,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之辈!”
“此仇,我陶家与你不共戴天!”
面对这老东西的挑衅,林江年也没打算给他面子。
“与本世子不共戴天?”
林江年嗤笑一声:“既然如此,本世子也得跟你好好算一算账了!”
说着,林江年迈步朝着院中走来。
“三个月前,本世子在楚江城遭遇一伙神秘刺客刺杀。在追查刺客时,查到了你们陶家在江南的分脉……陶渊,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当陶世昌听到这个名字时,脸色猛然一变:“你,你说什么?”
“那个陶渊,跟你陶家关系不简单吧?他参与了刺杀本世子的计划,是凶手之一,而那个陶渊的背后,还有指使的主谋……”
说到这里时,林江年语气一转:“我爹是先帝亲册封的异姓王,本世子也是先帝册封的临王世子。刺杀本世子,便是谋反……”
“本世子没说错吧?”
话至如此,陶世昌的脸色已然变幻莫测,极为难看,他如何听不出林江年语气中的威胁?
“我京城陶家,与陶渊并无任何干系。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与我京城陶家毫无关系。”
林江年嗤笑一声:“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你说了算?”
“陶渊再怎么说,都是你们陶家的人,至于背后指使他的人嘛……”
陶世昌阴沉着脸色,咬牙:“你这是栽赃嫁祸!”
“你又何尝不是?”
林江年冷笑:“你女儿的死跟本世子没有任何关系,你这老东西不还是张嘴就来……”
“你不会真以为,本世子会把你这老东西放在眼里吧?”
此刻,林江年的语气嚣张跋扈,毫不给陶世昌一丁点的面子。
陶家可不是吕家,眼前这老东西也不是吕付生。
吕付生身为前吏部尚书,权势滔天,门生遍布朝廷上下。至少在表面上,林江年还是要给他几分薄面。
正如吕付生也同样如此,哪来再与林江年不和,忌惮林江年的身份,也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