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来看,几乎确认了吕家一案背后的确有这位太后的影子。吕家能逃过三皇子谋反一案,多半有这位太后念在旧情上的原因。
当然,此事依旧与那位天子脱不开干系。
太后娘娘的情面是一回事,但真正能决定吕家命运的还是那位天子。
因此,不能完全排除那位天子的嫌疑。
而这位太后娘娘,似是许久没人陪她说话。等到林江年的正事问完后,这位太后娘娘便拉着林江年聊起了她的正事。
而这位太后娘娘嘴里所提及的正事,自然便是林江年与李飘渺的婚事。
这门婚事乃先帝所定,早已家喻户晓,人尽皆知。
而如今,无论是林江年还是李缥缈都早已到了成婚的年纪。可二人之间却一直迟迟没有动静,这位太后娘娘急啊!
一年前,在得知缥缈追随林江年一同去了临王府,太后心中原本还很高兴,原以为好事将至。
却没想到,事情依旧没有进展。
缥缈去了趟临王府,回来时没在京中待上多久。前些日子,又再度离开了京城。
缥缈去了哪里,太后并不清楚。整个京城内,知晓李缥缈下落的人少之又少。
如今,再见到这位临王世子,太后自然是要问上一问。
可他这一问,倒给林江年问为难了!
这位太后娘娘什么时候问不好,偏偏在这种情况下问……赵溪还在旁边看着呢。
此刻,赵溪静静站在太后娘娘身旁,一言不发,如同一位乖巧的小侍女。
不过,她的那双明亮的眼眸却始终落在林江年身上,带着几分玩味,几分幽怨,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林江年却读懂了这女人的所有心思。
“咳……”
林江年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娘娘,如今天下大乱,北方的许洪狼子野心,他挟持三皇子殿下,意图颠覆王朝江山。如今情况危急,我等身为王朝臣子,自是该要为王朝百姓分忧。”
“如今之际,自是不能局限于儿女私情。我与缥缈之事,待到天下太平后,自是会给娘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位太后娘娘的问题可不好回答。
催婚?催育?
且不说旁边的赵大小姐还虎视眈眈盯着,这要是答应下来,她还不得跟自己闹?
再者,林江年与李缥缈之间的约定和计划这位太后娘娘并不知晓,自然不能实话实说。
如此一来,只能转移话题。
好在如今王朝江山动荡,这位太后娘娘显然也早已知晓。她眉间浮现几分愁容,深叹了口气:“元儿他,糊涂啊!”
“是我这个当娘亲的没能管教好他,导致如今生灵涂炭……”
林江年开口安抚:“此非娘娘过错,三皇子殿下是轻信了奸臣之言,误入歧途。”
太后忧心忡忡:“听说如今前线情况危机,皇帝不愿让我担心,不肯与我说实情,但此事又怎么可能会瞒得住……”
太后脸色很不好看。
王朝动荡,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最难抉择的事情。
如今天下动荡,伤的是她的子民。战争持续的越久,受苦的百姓将会越多。
可如今这局面,又该如何收场?
两边都是她的儿子,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究竟是哪天赢,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沉默良久,空气中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凝重。直到良久,太后目光重新落在林江年身上。
她静静望着林江年,不知想着什么,深叹了口气:“如今天下大乱,虽说后宫不得干涉。但如今之事,哀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今江年你也在,今日倒没有外人,哀家也想问你一个问题,江年可否如实回答哀家?”
望着眼前这位太后的目光,林江年似意识到什么,平静道:“娘娘尽管开口。”
太后深深叹了口气:“如今朝廷与北方叛军交战,无论是皇帝还是元儿,哀家都不希望他们兄弟自相残杀。但哀家也明白,他们二人之间必定有一方会溃败。”
“为了王朝江山社稷,也为了百姓,无论如何,朝廷都不能败……”
“哀家想问问你,如今朝廷情况岌岌可危。你们临王府,最终会如何抉择?”
“是打算自立门户,还是说……”
太后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目光盯落在林江年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这个问题,林江年也并不意外。
他抬头,对上这位太后娘娘直白的目光,平静道:“这个问题,臣一年前已经回答过娘娘。”
“臣如今的回答,依旧与一年前一样!”
一年前,这位太后娘娘便曾问过林江年类似的问题。当时林江年的回答,只要朝廷不削藩,临王府永远都会是大宁王朝的臣子。
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