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子怡听了这话,还是一脸茫然:“什么意思啊?我还是不明白。”她看着罗邦,眼中满是求知若渴的光芒。
但罗邦却只是摇了摇头,不打算再过多解释,毕竟有些事情,说得太透反而不好。
此时,房俊已经看完了整个宅子,脸上露出了比较满意的神色。他站在院中,环视着四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定。
“还不错,这院子整体布局和景致都颇为雅致,不知是什么价格呢?”
黄婆子此刻也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自惊讶,房俊竟然真的有意要购买这座看似平凡却又不凡的院子。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毕竟这桩交易涉及到的不仅仅是金钱那么简单。
“也不算太贵,也就六万贯钱罢了。”黄婆子开口道。
房俊轻轻点了点头,这价格,在他的心中,的的确确算是相当公道的了。
毕竟,这里是扬州,一个繁华程度堪比后世的北上广深等大都市的地方。若是在那些地方,这样的院落,恐怕价格还要往上翻上几番。
黄婆子闻言,心中稍安,随即又面露难色,“只是,这地契的交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它涉及到许多繁琐的手续和流程,若是没有熟人在其中周旋,折腾个一两个月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你确定你真的想要接手这座院子吗?”
房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这位牙婆,你尽管放心。我既然说了要买,自然就有办法搞定这一切。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先去请这家的主人过来吧!我们当面谈谈,也好将事情尽快落定。”
黄婆子闻言,眉头微皱,脸上露出几分迟疑之色:“这位公子,你真的有办法处理好这些事情吗?这家的主人以前也是官宦之家,只不过因为前隋覆灭,才落魄至此。现在,家中只剩下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若是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恐怕……”
房俊见状,轻轻挥了挥手,打断了黄婆子的话:“黄婆子,你的心意我领了。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在帮那对母女。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冒着得罪钟鸣的风险,来向我推销这座院子了。钟鸣此人,虽然不至于对你如何,但得罪人的事情,毕竟没有人愿意平白无故地去做。”
说到这里,房俊的语气变得坚定而自信:“看来,你真的很照顾那对母女。既然如此,那就请她们过来吧!相信我,除了我之外,她们恐怕很难再找到其他的买家了。毕竟,这座院子已经搁置了一年之久都没有售卖出去,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诡异、太不寻常了“
也就是说,在扬州,根本没有人敢轻易得罪那名叫钟鸣的人物,他的权势与影响力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让人心生畏惧。
即便是等待下去,企图寻得转机,在这样的情境下也显得毫无意义了。
“我明白了,事不宜迟。”黄婆子并非一个行事拖泥带水之人,她眼神坚定,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房俊在院子里面转了一圈,仔细观察着每一处细节。尽管院子显得有些陈旧,岁月在其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但不难想象,当初建造这处院子的人,绝对是个极有品味与格调之人。
那精妙的布局、别致的景致,无一不透露出主人的高雅情趣。当然,如此独特的设计背后,也必然伴随着不少纷争与挑战,那位建造者想必也没少因坚持自我而得罪他人。
不多时,黄婆子便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位是年近半百、风韵犹存却略显憔悴的半徐老娘,另一位则是青春年少、面容清秀的少女。
她们两人的穿着虽算不得华丽,却也干净整洁,只是眼神中流露出的几分落魄与无奈,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你们就是这处宅子的现任主人吗?”房俊望着她们,语气中并无丝毫怀疑。
毕竟,从这两人的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她们出身于大家族,那份骨子里流露出的气质是掩盖不住的。
“正是!这位小兄弟真是好眼光,这处宅子乃是我夫君亲手打造,每一处细节都凝聚了他的心血。只可惜,他福薄命浅,未能长久享受这份成果。”
半徐老娘开口答道,脸上挂着一丝讨好的微笑,那笑容里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也有对现实无奈的妥协。
生活,这位最严苛的老师,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教会人们许多东西。
而眼前的这位半徐老娘,显然已经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曾经的骄傲与锋芒,早已被岁月打磨得无影无踪
“院子我很满意,布局合理,环境清幽,现在就可以去签文书,你们准备好地契了吗?”地契在这个时代可是非常严谨的法律凭证,即便是改朝换代,只要地契在手,那片土地及其上的物产便永远属于持有者。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世家大族能够历经风雨而稳如磐石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