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我又给刘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跟上来。

    住院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刚子两只手狠狠抓在不锈钢护栏上，努力深呼吸两口，尽可能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他甚至都不敢扭头去看，跟上来的那个女鬼，他希望是自己认错了人，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刘琳。

    “她是不是小智的妈妈？”

    我伸手在刚子的腰间戳了戳问。

    刚子并没有转过身，摆摆手可以扭过头不去看，或者说不敢去看。

    “不是……长得有点儿像而已，怎么可能……昨天都还好好的……”

    说着说着，我听见刚子的声音都变了，隐隐有些哽咽，有些颤抖。

    这时刘琳已经轻飘飘来到栏杆边，与刚子并肩而立。

    “刚子哥，这段时间谢谢你，你替小智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如今，你也看见了，我没有办法再照顾小智了，可不可以求你……”

    “不可以……不可以，那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你自己都不管，我凭什么帮你管！”

    刚子几近暴怒，我认识他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见他像现在这样愤怒过。

    我能看得出来，刚子似乎对这个刘琳有些不一样的情感，但这种感情又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刻意压抑着。

    他的愤怒不仅仅是因为对这条生命的惋惜，还有她死了，小智将失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