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也穿戴好盔甲,手里捧着金漆绣春刀,俨然是一副威风凛凛的姿态。
在门口候着的堀秀政等到驿馆大门一开,便是被李旦华丽的服饰惊掉了下巴。
他从未见过如此鲜艳与细腻的丝绸,堪比出浴女子肌肤一般的柔滑绯袍在阳光的照射下倒映出难以言喻的质福
那是一种扑面而来的雍容贵气,一种不属于日本这个国度的磅礴大气,即使是自家主公最精美的丝绸袍服,也难以望其项背。
仅仅一件衣物,此时便令堀秀政心生惭愧,那是情不自禁发自内心流露出来的挫败感与自卑福
国与大国的差距,当真有如此云泥之别吗。
堀秀政来不及多想,赶紧上前扶着李旦登上抬舆。
“明国大人,敢问靖海宣威使大人呢?”
李旦回眼看了对方一眼,笑道:“不必等了,直接走吧。”
堀秀政看了眼背后跟随的二人,一位魁梧的盔甲武士,一位身着长袍文衫的文人。
那名文人手里捧着一枚极其精巧的长匣,这是专门用来盛放类似卷轴物件的匣子。
堀秀政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难怪昨晚上自家主公会出那样的话。
敢情信长大人早就猜到了。
这位明国大人,其实就是那位靖海宣威使。
成群结队的货船,拥有大量火炮的战船,这一切的一切,似乎也都顺理成章地通了。
这的确不是一个海盗或者海商该有的体量,眼前男人背后站着的是一个看不见全貌的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