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这边也查清楚了,王仁则也跑了。再找,王仁则找不到了。戒律院首座就报告给了住持方丈。
住持方丈一听:“阿弥陀佛,真是造孽,造孽呀!但既然跑了,证明还不该他死,他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呢。行啊,走就走吧,让官府追查也就是了。但从此,只要我少林弟子见到王仁则,一定给我擒拿归寺!这是我少林寺的一个叛僧啊,毁我少林名誉,这还了得?只要见到他,人人即可拿之!”同时,将王仁则除名,少林寺不再承认有这么一个弟子,等于跟王仁则画上句号、划清界——他以后再犯案,那就不是我们少林寺的事儿了。之前犯的案,只要抓住他,我们少林寺负责。
那少林寺在北方势力太大了,门人弟子遍布天下。王仁则躲东,躲不到西;躲南,躲不到北。最后,王仁则一看北方待不住了,“吱溜!”奔南方去了。在南方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双手沾满鲜血,采花盗柳、杀人越货,无所不为呀。一晃荡就晃荡到二十五六岁了。
王仁则这个人就是个魔王,生性爱杀戮、爱鲜血,同时爱美色,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啊。结果在行走江湖的时候,就跟新月娥碰上了。新月娥本身是那样的女的,王仁则又是这样的男的,这一对狗男女一拍即合,就滚在一起了,海誓山盟,说了不少甜言蜜语呀。但是,您想,这俩人有什么信义可言呐?也就是逢场作戏,一时欢愉罢了。
由于王仁则在江湖行走那么多年,杀的人太多了,仇家也多。结果有一天,仇家就找上门来了。
新月娥一看不好,她溜之大吉了——你爱咋咋的!咱俩缘分到此结束!
新月娥跑了,王仁则大战自己这个仇敌,身受重伤,但是好歹捡了一条命,咬着牙跑啊。等逃跑了,把这伤养好了。王仁则心说:我上哪儿去呀?再行走江湖吗?现在那么多仇人呐。哎呀……真是走投无路啊!
正在这个时候,听人说了:江都宫监叫王世充,奉了皇上之命修建江都宫呢。
王仁则一听,“你说那江都宫监叫什么?”
“叫王世充。”
王世充?哎呀!是不是我叔叔啊?我叔叔就叫王世充啊!要是我叔叔的话,那我……我投他去!他是官府的,江湖上的仇家再横,焉敢对抗官府啊?光棍不斗势力呀。对!他走投无路了,反正是不是的,过去看看吧。
于是,王仁则找到江都,见到了王世充。这么一瞅,哎呦,真是叔叔!虽然这么多年不见了,但是,王世充是成年人,变化小。王仁则过去是小孩儿,他变化大。王仁则认识王世充啊,当时就哭了,“叔叔啊,是我,我是仁则呀!我在少林寺学艺,您忘了我了?”
“哎呦!这……”王世充说:“你是仁则?”
“是我呀,我是仁则呀。”
那叔侄相见能不亲吗?王世充说:“孩儿啊,我听说你从少林寺跑出来了。这些年你都到哪儿去了?把你爹、把你娘给急坏了!你娘为了你,都气死了呀!”
“呃……叔叔,是孩儿我不孝啊。我这些年为了锻炼自己,行走江湖啊,受了不少苦。您……您看!”他把上衣一脱——
王世充一看,浑身都是刀疤呀,“嗯,确实受了不少委屈呀。孩儿啊,你在少林寺练功练得怎么样啊?”
“少林寺那些绝技,不能说门门都通呗,但是,一般的武艺没问题!高来高去,陆地飞腾我也在行啊!”
“哦,你给叔叔我练练。”
“是!”
王仁则在王世充面前这么一卖弄,露出了少林真功。
“呵!”王世充一挑大拇哥,“罢了!贤侄啊,你这功夫太好了!你还闯什么江湖啊,跟着叔叔我干吧,跟着叔叔我干大事!”
“叔叔,您是不是要给我官职啊?”
“官职以后再说,现在给你官职也是大隋的官职。你跟着叔叔我,咱爷俩干大事!以后给你的官职是咱们王家的官职!”
“哦?”当时王仁则一听,“叔叔,您要造反?”
“对!我要造这大隋的反!不过现在时机未成熟。我准备在江都布局,未来把那昏君杨广擒住,然后逼迫他让位,大隋江山不就是咱们王家的了吗?到那时,你也是亲王一份呢!孩儿啊,敢不敢跟叔叔冒这个险,敢不敢干这亡命之事呢?”
“敢!”王仁则本来就是亡命之徒啊。“叔叔,男子汉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间,那就得干一番事业呀。原来侄儿我干的那些事儿都是小打小闹啊,还得跟着叔叔您干大事业!”
“好!咱们叔侄同心,什么事儿做不出来?我这里正缺心腹呢。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