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眉头紧锁呀。他说呀:‘李玄英啊李玄英,你不知道这里的事儿啊。我跟老王爷在一起多年了?我们当年在大隋朝同殿称臣呐,深知其中三味呀。很多人都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把自己的门生拎着脑瓜皮儿给拎到高位上。结果呢?到朝堂之上,嘿,自己的门生给恩师下绊子、设圈套、落井下石者比比皆是啊!我看呢,长平邱老王爷跟那四宝大将尚师徒的关系应该也是如此啊。儿大不由爷呀!尚师徒是那大隋皇帝杨广驾下的忠臣,忠心卫国,怎么能够被言语所动呢?即便是邱王爷,我看也无能为力呀。不然的话,我们要发兵攻打虎牢,邱王爷早就主动请缨到前线去说降他这徒儿去了。他既然躲在王府不肯出来,那无非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呢,就是不愿意为瓦岗出力报效,没有把西魏看成自己的邦国。所以,你西魏的兵爱死不死,跟我没关系。’当然,陛下又说了:‘长平王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呐!长平王对西魏忠心耿耿,天日可见,这一条可能性是最不可能的,根本无须考虑!那除了这个可能性之外,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刚才所说的——儿大不由爷。长平王啊,真拿这尚师徒没有办法。你别看坊间传说,长平王邱老王爷对这尚师徒怎么好、怎么好,尚师徒怎么要报恩、怎么要报恩,但那只是传说而已。在同朝为官的时候,彼此可能还表面上如此来往。现在成两国仇敌了,这种亲情啊,不堪一击!所以,邱老王爷是不敢去见他的徒弟尚师徒的,因为他没有辙去降服于他呀……’”
李玄英把这话说到这里,“哎呦!”李密赶紧用手一拦,“玄英啊,你胡说八道!呃……朕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呀?”他当时脸一沉。
“哎呦!”李玄英假装失口,赶紧“噗嗵”一声跪倒在地,“呃……陛……陛陛下,臣失言!臣失言!”
“嘟!李玄英啊,你身为副军师,焉能胡言乱语!来啊,把李玄英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殿外御林军往里就闯啊,看那意思,要拿李玄英。
“且慢!且慢,且慢……”长平邱瑞赶紧给拦住了。邱瑞的心跟明镜似的——跟我演什么戏呀?你俩人唱双簧?我能够眼睁睁看着李密你把这李玄英拉出去吗?你还真能治他的罪呀?他说那话不就是你想要他对我说的吗?但是,明知道两个人在这儿演戏,邱瑞还不能不进套。为什么?如果不进这个套,那你就等于承认自己没把瓦岗、没把西魏作为自己的邦国了,就等于承认自己没有把李密看成君主,不愿意出力报效了,这还了得呀?!这么一来,自己满门身家性命就不保啊!所以,不能这么说。看起来呀,自己不愿意出马,也得出马呀。李密呀,你把我逼得好苦啊。嘿嘿!邱瑞呀邱瑞,你呀,终究没有滑过这一出!所以,邱瑞把手一摆,“陛下,且慢,且慢!你们出去,出去,出去……”他用手往外这么一轰——
李密顺坡下驴也一摆手。
御林军下去了。
邱瑞站起来,过来把李玄英由打地下拽起来,“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唉!其实啊,也难怪陛下这么想、大家这么想。也是臣近日身体不爽,一直在家养病,弄得对此事好像晦暗不明的态度。其实,陛下您今天不来呀,臣明天就要去见陛下。今天,医生给我诊治了,哎,臣的身体已然恢复了,我就准备主动请缨,前去虎牢关!陛下,您可真就不知道臣与那尚师徒的关系。臣今天把这话撂在这里:我到虎牢关,见到尚师徒,我让他跪着死,他不敢站着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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