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十九穿着中式长衫就坐在这杂货铺的店堂门口,装作是卖客看货的样子,其实是在观察着饭店内的泥及二房的一举一动。当然,在他周边有着不少穿便衣的日本宪兵。
泉走到安倍十九跟前,把泥叫车夫去请他老板吃饭的事,翻译成“泥叫车夫去请他上级的事”。
安倍十九此时因多日烦恼,头脑感到疼痛,也没细想,便:“决不能让他们漏网!”他感到自己身体状况,已经无法支持他把此案破了。但他为了哥的事业,而坚持把所有线索追查到位。
泉见安倍十九脸色不对,便:“队长,你好好休息,我会让这帮抗日分子归案的!”
安位十九听后,非常感激,没有作声,只是靠在木制轮椅上,闭上了眼睛。他累了,伤病和烦恼让他感到自己身体垮了。
再,车夫边啃着馒头,边快速朝车行走去。他非常兴奋,因为他以为给老板介绍一笔大生意后,老板肯定会收回辞退他的决定。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是泥给他的圈套,更没想到后面跟着的日军宪兵便衣。
车行老板正坐在车行大门口的藤椅上晒太阳,见车夫朝自己起来,便以为他又是来讨钱的,便招呼身边一个帮手过来,指着车夫:“这家伙是来找事的吗?”
帮手:“我过去把他腿敲断了!再看他怎么走到老爷面前找事!”
车行老板见车夫走路很有底气,好像是来邀功的样子,便用手挡住帮手:“慢着!等他来我面前表演一番后,再收拾他也不迟!”
车夫走到车行老板面前,按车行规矩向老板作揖:“老爷,徒儿有一好事,要向您禀报!”
老板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便得意而暗喜起来,:“你把话得慢些!少掺一些南通口音!”
车夫一字一句讲:“我的老雇主有一桩大买卖。他要借用许多车派用场。”车夫在路上就想好了把泥称为自己的“老雇主”,因为他与泥是路上碰到的客人,车行老板是根本不会高看自己,或许还来个过河拆桥。
老板:“口无凭!”
车夫:“我老雇主就在三牌楼大酒店摆了一个酒席,就等老爷去谈呢!”
老板听后心想:这车夫再胆大,也不敢吹这种牛呀!再,这个苏北农村来的人,也不可能吹出这种大牛。于是,他:“这饭店不远,我就跟你走一趟吧!”他着,便从藤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他用手朝后一招,三个彪形大汉的帮手围上来,他便:“你们几位跟我去一趟三牌楼大酒店!”
车夫:“老爷,您把我拉的车给我吧!”
老板:“么事?”
车夫:“我可以拉老爷去大酒店。”
车行老板想想也对,不坐黄包车去也太不体面了。于是,他唤车行的人挑辆新的黄包车交给了车夫。
车夫见到是一辆崭新的黄包车,高兴极了,习惯地把车整理一下,就请车行老板坐上了车。
再,车夫离开酒店后,泉又去了安倍十九那儿。泥三口则坐在一桌酒席上发呆。因为他们不敢再多什么,生怕露出会被一直监视他们的安倍十九看出的破绽。不过,他们三口都在默默祈祷车夫能把车行老板诱过来。
突然,车夫领车行老板进门,泥顿时兴奋起来,又见车行老板身后有三位彪形大汉跟着,预感有血光之灾,便对二房:“你们笑颜迎候这位车行老板。”
二房听后,便笑盈盈地朝车行老板迎了上去。
安倍十九见此,便知车行老板来了,便对泉:“让宪兵围住他,不要让他们跑了!”
泉按安倍十九原先好的指令,击掌施号,日本宪兵突然出现,把车行老板及三个帮手围住,而这三个帮手迅速把车夫及泥二房揪住当人质。
泉上前对车行老板:“你让你的帮手放弃抵抗!”
车行老板:“那你让你手下人把枪放下,让我们出去!”
此时,安倍十九已经坐着木制轮椅被推进了饭店大门。他硬撑着,从躺椅上起身:“这是不可能的!”泉听后,便:“大日本宪兵队长了,这是不可能的!”
车行老板则对三帮手:“我们不要听日本的,撤!”车行老板是这么想的:我有人质押着,量日本也不敢怎么的。再,只要脱离这儿,这帮日本也休想抓到他们。
泥在一边,见车行老板敢如此与皇军对着干,估计是他觉得皇军不知他的车行在哪儿。于是,泥对车夫:“兄弟,你出老板的车行地址吧!”
然而,没等车夫叫出声,那位掐住车夫的帮手,就把车夫掐死了,随即,就向泥扑去,想把泥当做人质。
安倍十九见状,立刻掏枪打死了掐死车夫的帮手,他周围的穿便衣日本宪兵一下冲向车行老板及帮手,并将他们团团围住。
车行老板见状,就向另两个帮手使个眼色。这两个帮手心领神会地分别顺手掐死了大房和二房,并准备护车行老板冲出店门,却被门外持刀宪兵挡住了去路。
两个帮手还想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