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十九开门见山:“我们抓到了一条鱼,就不知是大鱼,还是鱼。”着,示意站在一边的盯梢泥便衣把抓捕人力车夫的经过对泉一遍。
泉听后:“现在就审讯他吧!”
安倍十九:“好!你就当我的翻译吧!”着,就请卫兵先带泉去审讯室了。
泉从没来过这样充满血腥味的地方,所以,也感到十分紧张。卫兵请泉坐在审讯桌边上的一张椅子上,然后,为他沏了一杯茶。
不一会儿,安倍十九带着卫兵进了审讯室,向泉:“审讯可以开始了吧!”
泉:“哈以!”
安倍十九坐在审讯主席上,然后,朝卫兵挥一下手,示意把犯人押上来。不一会儿,车夫便被卫兵押入审讯室。
等车夫坐在被审讯位置上后,安倍十九就对泉:“你开始问他,叫什么,多大了,从事什么职业。”
泉按安倍十九要求提问车夫。因为泉所是安庆话和国语混合的中国话,而车夫是从江苏南通来安庆的,所以,泉的中国话他还能听懂。
然而,车夫的南通话夹点安庆却让泉如听书。
在车夫回答泉所问后,安倍十九就把脑袋凑近泉听翻译,泉却不清楚车夫些什么,急得几次催车夫再一遍。
然而,车夫讲得口干舌燥了,泉还是没听懂,这让安倍十九怀疑车夫出对泉不利的口供了。于是,安倍十九问泉:“会长,他什么,让你迟迟不敢翻译给我听?”
泉:“不是我不敢翻译给你听,而是我根本听不懂他在什么?”
安倍十九:“有这种事?你不是懂中国话吗?”
泉:“你哪儿抓住他的?”
安倍十九:“就在安庆城里抓住的!”
泉:“不可能!”
安倍十九:“八格!他与泥接头后,皇军就把他逮住的!刚才那个便衣不是对你讲得很清楚嘛!”
泉:“他肯定不是安庆人,如果他能与泥对话,那么,他与泥就是同乡。而他们的老家方言,我就听不懂了。”
安倍十九:“你不是与泥对答如流?”
泉:“泥讲得是中国国语。对了,把泥叫来就能审讯他了!”
安倍十九想想也对,毕竟泉是日本人,总不敢对皇不忠吧!于是,他便带泉去了关押泥及二房的房间。
泥见泉带安倍十九进来,先有点紧张,因为安倍十九凶相让他有些害怕,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他们是有求于自己的,便索性闭眼以示不满。
泉本身对泥没什么好感的,所以,他不在乎泥满意不满意,只在乎泥尽快开口,所以,他见泥闭目,便:“宪兵队长找你有事,你也没有一个表示?”
泥一听,便兴奋了,睁开眼睛起身:“皇军有事尽管,我一定会效劳的。”然后又埋怨:“为何要把我关在这儿?不管怎么,我爸是皇妹妹所生的骨肉呀!”
泉:“皇军把你请到这儿谈事情,是因为这事很机密!当然,也是把你当自己人嘛!不然,会请你一家来宪兵的密室休息?”见泥听进了,便接着:“与你接头的人力车夫已经被皇军抓住了!”
二房听泉这么,一下子吓得朝泥靠去。泥也很怕,心想:原本想用车夫来报功的,谁知这车夫就是皇军跟踪对象,这下子可要倒霉了。
安倍十九见泉和二房紧张,便问泉:“你对他了些什么?”
泉便把自己对泥的话了一遍。安倍十九一听,便叫泉问泥,他与接头人些什么?
泉便问:“你能,你与接头的车夫了些什么吗?”
泥此时已经反应过来,马上装出一副苦笑:“会长呀!我喊您爹了呀!这不是什么接头人,而是帮我们拉粮的马车夫!”
泉一听吃一惊,心想:泥如此栽人,够狠的!若这真是运粮的车夫,那么,安倍十九会以为我存心不审讯车夫了。于是,他咬牙切齿:“八格!我见的不是这个车夫!”
泥:“这个车夫的确不是你见的那个,而是,你见过的那个车夫请来的。”
安倍十九叫泉把他俩对话翻译给他听,泉便翻译:“你逮住的马夫,是运粮马夫的朋友。”
安倍十九:“要西!快让他出其他运粮马夫的下落!”
泉对泥:“太君问你,另外几个运粮车夫在哪儿了吗?”
泥:“我不知道其他车夫在哪儿,他肯定知道,因为他们是一伙的。”
泉:“皇军看见你与他过话!”
泥:“我是跟他过话。但没有问他那几个车夫在哪儿?而是约他明午时把那几车夫请到三牌楼酒家喝酒谈生意的。他也同意了。我原本打算吃过午饭就告诉你的。谁知皇军把我请来。他也被皇军抓来了。”
安倍十九听了泉的翻译后,感到:宪兵抓车夫是坏了泥的好事。他一时没有主意了,便像雕塑一般地站着思考。许久,他对泉:“把车夫放出去,让他明去赴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