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窗外恰好雷鸣电闪的,卫兵见安倍十九面部有了一丝表情变化,还以为是被雷公唤醒,惊喜得请在门外值班的军医:“队长眼睛转动了,是被建御雷神唤醒的!”
军医也喜得兴冲冲地来到安倍十九床边,心翼翼地做了观察后,把卫兵拉到一边轻轻:“就让队长再睡一会儿吧!”
安倍十九听到身边有人,却依旧没有完全从梦境中走出来。他尽力避开花子和爹妈的影子,极力去想松井被杀案和粮食失踪案。可是,他怎么也无法抹去这些影子,也无法对这些案子理出个头绪。他觉得非常难受。
雷雨过后了。泥则带着二房在三牌楼与四牌楼转悠,是外出透透气,其实,还是想去外面遇上马车。然而,他们却不知有两位宪兵暗探,始终跟着他们。
泥与二房走累了,便去了华志雄的茶馆。泥是这么想的,去华志雄茶馆一方面与华志雄套近乎,一方面想请华志雄为他找找马车。
华志雄茶馆生意不错,多数是日本商人。为了做生意方便,华文聘请了泉女儿当前台主管,自己却做起了管漳事。除非有中国客人光顾,他才会出来应酬一下。
此时,泥带二房进了茶馆,只站在门口东张西望,没有入座的意思,因为泥来此只想见上华志雄。华文见之,并迎上前:“叔、婶里面请!”
泥便带二房一边随华文入座,一边问华文:“你叔呢?”
华文:“叔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泥便问:“有新菜吗?”
华文:“现在供应紧张,别添新菜,就是保住老菜也难呵!”
泥:“那就给我们上桌一些老菜吧!”
华文便向传材店员喊道:“给这桌上老菜!”等传材店员走开,华文就招呼泥:“叔、婶、请先用茶。”
华文在为泥沏时,突然发现店门外有两个人注视着自己店内。他警觉到,这两个很有可能是泥的尾巴。
华文来到柜台前,因为这儿是观察店门外的最佳视角。
正好泉女儿来到柜台前倒水喝,华文便对泉女儿:“外面两位很可疑,可能是泥的尾巴,你是不是前去试探一下。”
自从华文为泉女儿杀了松井后,泉女儿就把华文当作救命恩人,且什么事都听华文的。现在,华文见门外两位人可疑,泉女儿马上便前去刺探了。
泉女儿走到茶馆门外,正好这两“尾巴”在用日语交谈,泉女儿便用日语问:“先生,为什么不进去喝点酒?”
一尾巴见泉女儿日语,便问:“你是日本人?”
泉女儿:“是的,随爸爸从东京来这儿的。”
一尾巴:“这不是支那人开的茶馆吗?”
泉女儿:“这是我爸朋友开的,我爸是日本商会会长泉!”
一尾巴不知泉是什么人,但是,清楚日本商会会长也算是在安庆的日本官员,便行礼:“我们是宪兵,正在盯梢这一男二女的支那人。希望姐别让这三人从后门跑了。”
泉女儿一听是盯梢泥和二房,便心定下了。“这茶馆没有后门。”她脱口而出地这么了,然后,又:“你俩等着,我拿点心给你俩品尝一下。”着,她便跑回华文处,把所听到的信息告诉了华文听。
华文听后,便让泉女儿拿几块糕点给这二尾巴吃,并:“你别继续打听了,免得他们产生疑心。”
其实,华志雄没有外出,而是与泉在包房内喝茶谈生意。华文觉得,现在应该进包房把现在发生的情况对他。
泉找华志雄密谈,是基于这样的目的:因为粮食失踪案会让驻安庆日军缺粮,所以,他想找华志雄商量搞粮食的事;当然,也想为自己商铺搞些货源。华志雄愿意与泉谈粮食的问题,是为了解鬼子对松井被杀案与粮食失踪案的反应。
华志雄听完泉关于松井被杀和粮食失踪的事后:“皇军这下子肯定要封城了。”
泉:“封城也不一定管用。再,城里还有皇军和日本商人,当然,还有像你这样的良民要吃要喝。”
华志雄:“会长得也是实际问题呀!”
泉:“所以,现在最好是抓到五个马夫,哪怕是一个马夫也校你有熟悉这些马夫吗?”
华志雄:“城里哪来马夫?都是城外乡下来的马夫。现在城封了,马夫也就进不了城了,这怎么能抓马夫?”
华文提着水壶进包房。他边给泉灌水,边对华志雄:“泥叔和他二个婶在大堂喝茶吃点心。”
华志雄生怕华文告诉他,泥要找他,便抢断华文话笑着:“是不是,来看泉会长的?”
华文一时不理解华志雄这样的目的,却又不敢不把话完,便灵机一动:“叔,你为什么会这么猜的?”
华志雄笑着对泉:“我嘛!泥遇到麻烦,总会带着他老婆来泉会长的嘛!”
泉忙问华文:“你没对他,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