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世家少了一个大敌,只需继续对其进行粮食封锁,便能将其控制得死死的!朝廷也不必再担心骠骑大将军尾大不掉!
第二种意见是,南匈奴一直受大汉管束,还时常为大汉出兵平叛,劳苦功高,不应该无端对其进行征伐!
如今骠骑大将军不顾及大汉的大国风范,贸然进攻南匈奴,不仅会逼反南匈奴,还会使得大汉其他异族人人自危,此举与祸乱大汉无异!
且未得陛下旨意便出兵并州,此乃目无朝廷、无视国法之举,其罪当诛,应该将其拿下治罪!
只有少部分人认为骠骑大将军必胜,只是会出付极大的代价,可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能为大汉收复并州全境,也是值得的!”
听闻张让复述的朝臣的意见,刘宏思索了片刻,点零头道:
“汝所的第二种意见,皆是些收了匈奴不少好处的世家大族吧?”
张让连忙如实道:
“也不尽然,还有一些是较为保守的寒门老臣,甚至是还有以宗正刘虞为首的皇室宗亲!其子刘和甚至号召了一群太学生,欲联名上书弹劾骠骑大将军,置朝廷与法纪于不顾、妄起争端!”
刘宏冷声道:
“蠢货!这刘虞前些年便斗不过曹震,被罢官去爵,如今朕念其是大汉宗亲、也有些才干,加之朝廷也无人可用,因此,才赦免其罪责,将其擢升为宗正。
如今其居然为了对付曹震,与世家以及异族站到了一起,显然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身为汉室宗亲,不知为江山社稷着想,只顾私仇,如此无用的废物,留之何用!”
骂完之后,刘宏还不解气,对张让道:
“传旨,刘虞身为汉室宗正,教子无方,何以服众,今罢其宗正一职;其子刘和身为太学生,聚众妄议朝政,无端攻击朝廷肱股之臣,夺其太学生身份,令其父子二人皆在家闭门思过吧!”
这就是这些内侍的厉害,轻飘飘的一句话,便会让他人多年的努力,一朝成空!
下完处置刘虞父子的旨意后,刘宏这才怒气渐渐平息,慢悠悠地道:
“张常侍,汝觉得,曹震控制了战马产地,会对朝廷有何影响?”
张让谄媚地笑道:
“看来,陛下对骠骑大将军确是信心十足啊!嘻嘻嘻嘻嘻……”
刘宏佯怒道:
“休要废话,快!”
张让这才弓着身子道:
“陛下!即便骠骑大将军不控制战马产地,那些购买战马的途径也被各大族把控得死死的,朝廷想要征缴战马,皆要花费许多钱财,朝廷要是直接向匈奴征缴,所耗还会花费更多!
而骠骑大将军则不同,因为其不仅是骠骑大将军,还是陛下的妹婿,既然是自家人,让其为自家提供一些战马,还不是理所应当之事!嘻嘻嘻嘻嘻……”
刘宏闻言,不禁笑骂道:
“汝这老东西,倒是会算计!只是,如此盘剥肱股之臣,岂非有失朕的颜面?”
张让道:
“无需陛下下旨,只需老奴前去透露个口风,想必骠骑大将军定然会闻弦歌而知雅意,主动为陛下排忧解难!
此时骠骑大将军正在经历大战,战马消耗必然极大,在此时机,恰好也能试探一番、骠骑大将军对陛下的忠诚。”
大汉正在西凉平叛,此时刘宏还真得急需战马,于是便点头道:
“如此也好!汝便以调解骠骑大将军与南匈奴的矛盾为由,前去并州,并传朕口谕给曹震,无论如何,不能让并州战乱波及关中之地!”
张让立即恭敬地应诺后,便喜滋滋地下去准备了,毕竟,每次去面见曹震,皆是少不了好处,这可是实打实的美差啊!
於夫罗回到了匈奴王廷以后,将曹震的要求如实地禀报了羌渠单于,羌渠单于闻言,不禁勃然大怒,大骂:曹震儿、欺人太甚!
可是羌渠单于又拿曹震没办法,骂完之后,又颓然地坐到了纯金王座之上,忽然,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声道:
“左贤王,汝与曹震的谈话内容,可曾泄露出去?”
於夫罗十分肯定地摇头道:
“此事干系重大,孩儿自然会心谨慎,回来的路上,孩儿便已经下了封口令,一回到大营,便将那一千人尽数控制了起来。”
羌渠单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
“做得好!去将那一千人尽数处死,否则,一旦走漏风声,吾南匈奴必然会生乱!
告诉他们的家人,这些人被派出去监视汉人大军动向去了。往后若是与汉军交战,便称他们已经为匈奴战死,多给些抚恤便可!”
於夫罗毫不犹豫地道:
“父亲放心,孩儿已经安排妥当!只是,接下来吾等该如何是好!”
羌渠单于无奈地叹口气,转头问